舒瑶的额头靠在门上右手抚摸着肚子,一直到三点杨诗琴都没有回来的迹象。
从来到这她就没吃过什么正常的食物,或许是这身体消化过快的原因感觉肚子有点饥饿喉咙止不住地干燥发渴。
舒瑶不断做出吞咽这个动作,想要快速缓解这种饥渴感快速找到放在床头柜的水壶。拿起水壶的手微微颤抖地倒在杯子里开始猛喝,但越喝越渴好像她需要的并不是水而是别的更加让人类感到恶心恐惧的东西。
听见门锁撬动的声音,舒瑶快速走动拿着倒满水的水杯钻进了衣柜里。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她居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以及满足感。
牙齿咬住水杯的边缘,小口小口地舔碰水面很像动物用舌面喝水,在这样漫长的动作中那扭曲的饥渴感也逐渐消散。
杨诗琴走进来后,就算是与衣柜相隔也能闻到那股冲鼻的酒精味,这让坐在衣柜里的舒瑶止不住地反胃。
仔细听柜门外的动静,杨诗琴她的走动声很凌乱判断出快靠近床的时候直接听见“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等待很久都没有动静。
推开一点缝看见摔倒在地上的人沉默了一下,直接推开门走出衣柜扭头看见大门还是开着的状态。
径直走过去把门关上反锁,看着跟尸体相差无二面部朝下的杨诗琴就当突如其来的善心以及下午的示好。拖着对方把她甩在床上。凌乱的头发直接遮盖住了她的面部。
舒瑶皱了皱眉把被子给她盖上,做完这一切后背后开始发凉因为这些举动都是被突如其来不属于她的情感触发影响的。
“……呕。”
她止不住地反胃吐不出来什么只能干呕,那些陌生的情感简直就像被鬼魂附体一样糟糕。
浑身发冷地钻回了衣柜里,双手狠狠抓住两边的头发盯着水杯反思起来。
她真的能区分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吗?看上去它们正在她的生活中潜移默化影响着她。
快速地回忆了和家人的记忆,应该没有被影响。
察觉到这一点舒瑶松了口气,随机身体放松了下来头靠着木板身体蜷缩在一起双手环抱着腿,双眼无神地注视着空气开始发呆愣神等酝酿到睡意后才闭上眼休息。
之后每天的日程都是出去坐车跟他们溜达一圈寻找怪异的存在,按时定期清扫潜在的威胁。
而舒瑶小区的怪异,迟迟都没有播报最新消息。没有说出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人变的还是突然存在的都没有说明。
围观群众也一直在猜测,而后续到底如何了也不清楚就算讨论得再激烈,管理者也会压制这些看起来见不得人的消息并封锁相关内容。
紧接着每日巡逻的他们也发生了一个规律,这群长得奇形怪状比其他瘦弱许多的丑怪物们都是在夜晚出现然后在街上鬼鬼祟祟地游荡做出嗅闻的动作,寻找空气中人类的味道判断位置弯着身体贴地而行靠近距离最近的人类破窗而进开始啃食。
体型强壮的不管还是早上晚上都会从暗处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跳出来跟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但有一些像是行为受到了限制,一直躲在一个角落僵直地站着跟雕塑一样。就算人类走到它们面前都不为所动,然后不约而同地望向同一个方向简直就像接收指令的机器人。
导致有不少研究人员想把这群雕塑怪物搬运在实验所里进行研究,听说价钱方面已经和他们谈好了过不了多久就执行。
“最近明明我有好好打扫的,为什么还是多出来这么多的蜗牛和蜘蛛网我快受不了了。一想到那只花色丰富看起来有毒的蜘蛛,只要每次想到我会和这些东西在一个床上睡觉甚至会爬上我的脸一个举动就会惹它们咬我,就无法安心入睡。我已经好几天都没睡一个好觉,导致我工作出错被老板责骂罚款。”
杨诗琴极端焦虑有些神经质恶狠狠地看着床角和枕头相连的蜘蛛网指着它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愤怒对着坐在玻璃桌前的舒瑶说道。
自从杨诗琴得知是舒瑶把她抱上床后,就无法压制住远在他乡工作突然有一天遇见与自己相同经历女孩的热忱又想到了他们给自己的吩咐以及那笔对她来说高价的金钱开始热脸贴冷屁股的有事没事找话题和舒瑶聊天企图混个熟人位置。
经过这几个月,看上去她成功了一半。
就像现在起码对方能从那衣柜里走出来甚至愿意搭理她了,就算不是能聊心的程度现在这个进度也不错不是吗。
“可以去其他人那里借杀虫药。”
坐在玻璃桌前的女孩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专心看手上今日林景川行程并附带一张照片。
前几个月都是在这里制作武器,而武器的数量具体已经记不清了记得周仁明唯一一次过来是说和官方以及其他组织合作的事情。
之后就顺利进行处理其他事情了,现在的食物也全是那些生得已经快习惯新食谱装满动物内脏的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