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就三个字不至于这么半天还在耿耿于怀吧?”
闻言,姜泊闻轻“啧”了声,扭过头冲石嘉扬了下眉毛,语调轻快起来:“我输给她,一点也不丢人好不好。”
不丢人,那他刚刚还一副要用眼神吃了人家的样子?
石嘉皮笑肉不笑地回:“是是是,不丢人,输给世界冠军,那你岂不是世界第二?”
本意是调侃,谁知姜泊闻听完这句话居然打了个响指,笑呵呵附和:“对啊,这么想我可一点都不亏!”
石嘉:“……”
知道他乐观,没想到还是个逻辑怪。
石嘉抿着唇摇头,接不上话。
姜泊闻将手机摆到一边,边收拾自己的球拍和水杯,边又朝邹砚宁那头扫一眼,问:“你早就看出来她是谁了?”
“嗯,你喊她,她回头的时候我就觉得面熟,”他呼了口气,“我以为你也是认出她来所以才特意邀请的。”
姜泊闻拎着包站起身来:“我就没怎么关注过羽毛球比赛,怎么认得出来?”
说着话,两人并肩朝球馆门口走。
临出门,姜泊闻脚步慢下来。
他偏头去看被人群团团围住的球场,邹砚宁侧着身在和身后的队友说话。
唇角微弯,只带着浅淡的笑意,却还是格外好看。
他跟着弯了下唇角,缓声冒出一句:“不过现在记住了,以后不会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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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球馆回到学校宿舍,姜泊闻并没急着开始备课。
他迅速冲了个澡,一手捏着毛巾在擦头发,另一手就已经迫不及待够过去开桌上的电脑。
电脑一开,毛巾也被他随手搭到椅背上,随即开始在浏览器上搜索邹砚宁的比赛视频。
一连串的回放视频整齐排列在屏幕上,他挪着鼠标选了日期最近的尤伯杯总决赛。
邹砚宁对阵的是一名印尼选手。姜泊闻拿过手边的平板搜索了对方的信息,显示目前世界排名第二,最近一年内曾在各种大赛中和邹砚宁交手四次,三次是邹砚宁获胜。
将背景信息了解得差不多,他坐直身子开始静静观看比赛。
发球的瞬间,镜头拉近,邹砚宁的脸被四四方方的画面框住,眼中分明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还是让人觉得坚毅。
也让姜泊闻觉得和一个多小时前面对面那时候比,有些陌生感。
随着比赛节奏一点点紧张起来,电脑前的姜泊闻开始了沉浸式观赛。
但凡邹砚宁起跳要杀球他就跟着现场的中国观众喊“杀”,见邹砚宁几次险些重心不稳摔跤,他就下意识伸手,像是能隔着屏幕将人扶住一样。
整场比赛打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实力相当的两人始终你来我往,每个球、每个回合都是拼尽全力。
一直看到颁奖仪式结束姜泊闻才终于放松下来,他端过水杯往嘴边喂,双眼还垂下紧盯着屏幕。
这时听见记者问道:“砚宁刚刚在决胜局比分被反超的时刻在想什么?”
邹砚宁扯了扯唇角,眸色平静:“那种时候其实没时间想什么。”
记者接着问:“拿下这次尤伯杯的冠军,你也成功跻身全满贯选手的行列,接下来的目标是双圈吗?”
邹砚宁几乎没怎么思考,脱口说道:“得过的冠军已经属于过去,所谓的目标只属于未知的未来。我的想法始终只有一个,无论何时,球没落地,比赛就没结束。”
这句说完,她看向镜头轻点了下头。
她没笑,眨动的双眸闪过一丝光彩。
不是那种赢得比赛的自满,也不是自己是世界冠军的喜悦。
是坚定和渴望。
坚定自己对羽毛球始终如一的热爱,渴望自己能在这块不大的四方球场上继续挥洒自己的能量。
视频已经播放完,画面自动切进一段广告。
姜泊闻盯着花花绿绿的屏幕静静坐着,好一阵才从属于邹砚宁的那个激昂的世界抽离。
他摸过手机找出石嘉的微信:【石老师,今天的场地很不错,明天还是去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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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姜泊闻已经站在石嘉宿舍门前。
猛敲好几下,里头的人才终于拖着沉重的脚步扯开门。
石嘉眯缝着眼抱怨:“大哥,这么早人家球馆还没开门呢!”
姜泊闻倒是笑得开心,他晃了晃手上的早餐:“路上还得花时间呢,你快去洗漱,然后我给你早餐。”
石嘉又打了个哈欠,边转身朝里走,边嘟囔:“中了什么邪,昨天明明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要去……”
两人来得早,第一批就进了球馆。
但一直快到午饭时间,眼看球馆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也并没见邹砚宁出现。
姜泊闻仰头去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