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阿楚一惊,吓得立刻收起脚,她躲在拐角处,忽然看到最里面的站着一个人。
那人全身被铁链绑着,头发花白,看着年龄偏大,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全是伤,可是明显抓住他的人不想他死,还为他上了药。
因为阿楚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药味,可是哪怕即使如此,他身上的伤也早已是脓肿,看着很是骇人。
那人听到了声音,却没有一丝的奇怪。
看来那两个人就是为了看守眼前的人才留在雪恒山的,想到这阿楚心中有点不安。
这说明他们的后面还有人,毕竟雪恒山离市集较远,一看就是有专人前来补给物资,而她刚刚看到的物资早已不多了。
“前方的朋友,可否出来一见。”
老人的声音很是嘶哑,但是此刻却又带着一股浑厚之意,让阿楚心悸的是他竟然知道她与看守他的人不是一路人。
难怪他们会用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
那人抬起头,只是那一眼却让阿楚心神剧烈。
“爷爷,怎么会是你?”
那是小艾的爷爷,虽说阿楚只在小艾的婚礼上见过一次,但是她却不会忘记他慈祥的容颜。
阿楚从拐角处出现,眼中满是震惊。
“是你啊,小姑娘。”
老人也认出了阿楚,面色间带着慈祥之色,他没有问阿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倾诉自己处境的困难。
阿楚拿出匕首直接削断老人四肢的铁链,老人瞬间跌落在地,阿楚连忙扶住。
只是刚刚搀扶,阿楚的就心有不忍,她感觉无论自己怎么扶,都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的伤口。
老人面色间带着痛苦,但是只是转瞬即逝,只是当他看到阿楚手中的帕子时,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波动。
他颤颤巍巍的想要触碰那块帕子,虽然帕子早已脏污不堪,可是他知道那是他孙女为他绣的。
只是可惜他的身躯因为常年被铁链贯穿,早已不能动弹。
阿楚连忙将帕子放入老人的手中。
“小艾她......”
“沐安府将她们夫妇葬在了城外的山下。”
老人沉默了一会,才笑着说道。
“我知道那个地方,那是一片竹林,是个好地方啊。”
老人看着手中的帕子,忽然笑了。
“小姑娘,我知道你和小艾关系好,能不能帮我件事,将我葬在小艾的旁边。”
“爷爷,你......”
阿楚忽然觉得很难过,她看着老人只觉得酸涩让她再也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一刻阿楚忽然不想问眼前的老人和曾经的魔教是什么关系,因为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可怜人。
“丫头,我可以相信你吗?”
老人只觉得心口一痛,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早已到了绝境,只是他还有任务在,所以不能死,此刻他看着阿楚,眼中有着期待和一丝希望。
要知道这几年被关在这里,他不知道经受了多少折磨,他不是没有自杀的机会,也不是他们对他有多宽容,只是他必须等到一个让他信任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将他的任务彻底结束。
老人忽然用尽力气握住了阿楚的手,他眼神很是执着和炽热,就仿佛阿楚是他此生的执念一般,一时间阿楚的心都有了一丝颤抖。
“当年魔教教主有两个护法,一个是左护法,一个是右护法,而我的父亲就是右护法。”
阿楚听到眼瞳不自觉睁大,她看着老人一时间心情犹如火山版沸腾。
“魔教教主叶星辰死后,魔教便也四分五裂了,左右护法死于正魔之战中,而我则是被父亲送了出去,只是正道人士想要斩草除根,后来有一次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我的儿子和儿媳为了护住我们而惨遭毒手,后来我便带着小艾来到了北方,却不想竟然有了这十几年的安稳日子。”
老人眼中似有怀念,但是却无多少怨恨。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无尽门的人不杀我?”
阿楚的确有点奇怪。
“呵呵,什么正道,什么魔道,不过都是私欲罢了,他们留着不过是为了找到教主的后代罢了。”
老人说话间忍不住咳嗽出声,阿楚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却又一时不敢太过用力。
“只可惜,我们也不知道,毕竟当初这件事情是由教主自己一手经办的。”
阿楚听到这蹙了蹙眉,心中很是疑惑。
“叶星辰提前将自己的后代转移?可是当初江湖上早已没有他的对手啊。”
阿楚不明白,可是明显老人沉默了一会。
“我也不知道,只是教主死后,左右护法便开始疏散魔教中人,而我父亲在我离开时交给了我一个盒子,让我世代保管下去,说有一日会有一个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