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纷飞(1 / 2)

“快出去!我不想旁人见我满脸泪珠。”

那婢子微微抬头瞧了一眼慌忙低下头,急急走出去了。

鸣弯松了口气,缓缓道:“二姐姐,我得先回房了,药我自个擦就好。”

本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好。”

待屋里只剩她一个人,她才松了口气,将那信封放进衣衫里,这信定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鸣蝉打开房门,朝灵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匆匆向着蝉院走去,转了几个圈终于到了蝉院,她四处望了望推开门,院里只有覃渊一个人,正站在那棵树下望着月色愣神。

想来女婢们都被他指使走了。

一路快步走来,雪又下得大了些,冻得她耳朵有些发麻,她跑进屋檐下跺了跺脚上的积雪,喊道:“不冷吗?”

“快进屋!有事商议!”

屋内暖烘烘的,应是绿盈早些时候烧了炭火早早热着,一进屋感觉整个人都僵了,她解下大氅搓了搓手心,又捏捏耳朵蹲在暖炉旁解寒。

覃渊推门而入,又是一阵寒风夹杂着几粒雪花。

“快关门!这外面雪又下大了,天气越发冷了。”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夹杂着风,如碎琼乱玉般敲击,听声音就想裹紧身上的衣衫和汤婆子。

覃渊不紧不慢拿了紫檀桌上的青玉瓷碗,给她倒了一碗热茶,才慢悠悠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鸣蝉也不客气,抱着瓷碗吹了吹气一饮而尽。

“可缓过来了。”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还没开始仔细查起,就有了新线索。”

她将怀里的信拿出来,信被她揣得有些温热,信封未写任何署名,打开后一张信纸,上面写了几行字,署名,遇莲。

二姨娘本名阮遇莲,清溪镇医馆便是她父亲开的,日子只能说是衣食无忧,跟随其父学了不少行医之术,多少都会些。

鸣蝉小声念了出来,“凡事小心,东街寸碧。”信上寥寥几字,除了这一句,还有一句川乌一两,白芍一两。

寸碧,她好像有些印象,是开在上京东街的一间医馆铺子,仔细看信尾处被烧掉一块,但大部分都看的清,应该是烧的很急,所以不曾注意。

“看来这寸碧,似乎大有文章啊。”覃渊放下信纸。

“等过了明日,我去会会。”

“小心些切莫打草惊蛇,没有防身的功夫,还是得多小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有些啰唆,而他也从陌生人过渡到了朋友那一栏,想到这她脑子里又闪过他的结局,眼皮猛地一跳。

明日是下葬的日子,不过从昨日开始她就没见到鸣言的面,照二姨娘的话术是近两日朝中事多,可到底是什么事还比现如今这事情重要,她想不出。

天色将晚,她有些犯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院里的婢子都被你遣走了?”

“嗯。”他拉低声音轻嗯一声又拿起一旁的书看起来。

她只得自个灌了个汤婆子,又披上大氅,准备出门。

“去哪?”

鸣蝉装起信封压在梳妆台里盒,回头道:“这两日差听雨办了些事,眼下已到了戌时,我去府门口看看,你若有困意先睡。”她又指了指床榻,“不能被别人瞧见端倪,你睡床榻,我睡在暖炉旁的紫檀榻上!”

嘎吱一声,又是一股寒风。

覃渊脸色微变,但还是认真看着手里的书,没有回话。

-

鸣蝉站在院门口跺了跺脚,小跑着跑出院门,脚踩在雪里嘎吱响,今一整日没有听雨在身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转过游廊,她拍拍身上的雪。

“二小姐好。”

黑夜中人影有些看不清,只是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梅香味道,她眯了眯眼睛,举了举手中的灯笼才看清来人。

“绿盈?”她望了望四周,这是往侧门的路。

绿盈走近一步行礼,“二小姐,前院没婢子什么差事,方才只有覃家主一人在院,婢子就想着今日雪大,梅园中的梅花定也开了,就想着采些放在屋里。”

“那你去吧。”突然想到什么她拉住绿盈又说:“要不你先放在院里也行,院内有个小亭子,可以先放在里面。”

“哎,绿盈,你替我在我院中的西厢房也燃上暖炉,准备壶热茶和点心。”

绿盈若有所思点点头,“知晓了二小姐!”

弯弯绕绕终于到了侧门,今夜府里忙,没人顾得上其他闲事,一直过了半刻,还是不见动静。

她提着手中的灯笼,轻轻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有些担心地喃喃道:“怎么还不见人。”

正说着便见马车和铃声作响,沿着青石板路哒哒驶来。

“小姐!”还没等马车停下听雨掀开帘子朝她招手。

她望了望四周,迎上去,“还下着雪呢,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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