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伯父,这位是?”
待大伯父将她的身份道明,聂流双脸上的愁容顿时豁然开朗。
“斋伯父,您不觉得舒玉姑娘像极了清辞”
大伯父细细观摩了片刻:“确有几分神似,许久不见,这孩子出落得越发标致了,也难得清辞幼师便与她交好,竟有这缘分在”
“哦?”,聂流双的脸上多了几分欣喜,“如此便好办了”。
当晚,聂流双便将清辞的事告诉了她
她才知道清辞前些日子便失踪了,而入宿府调查之事迫在眉睫,此事一旦败露后果惨重,聂流双这才出此下策,求她相助。
清辞从小护她,此事又事关社稷,她心中有清辞也有天下大义,于情于理她都该帮这个忙。
于是她便乔装成斋大人,在聂流双的指点下,将清辞学了个七分像,而后便进入了宿府,她虽不懂计簿,但却懂极了人情世故,几番周旋下来,便料到这宿府一定不简单,奈何她能力有限,未寻得半分罪证,内心颇为急躁。
此番听得线人来报,宿府大公子宿郴所居的鎏兮阁有一小偏房,实为宿府的秘密账房,于是她便设计突袭,没成想却落了宿府的圈套。
终是她急于求成,反倒落了下风,差点误了正事。
是她该罚。
雨下了一夜,忽急忽缓,有时似是想狠狠惩罚她,有时又像软了心。
直到清晨,雨才算小了些,她才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姑娘”,墨林一脸心疼的扑过去扶住她“姑娘,这是何必呢”
斋舒玉虚弱的喘了口气,娇弱的躺在墨林的怀里。
“一切皆是我应得的”
“姑娘快别说了,我这就去请大夫”
斋舒玉微点下颌,随即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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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似是有股暖流在体内涌蹿。
忽的,斋舒玉睁开了双眼。
“大人可算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大人昨夜偶感风寒,本无大碍,只是大人本就体弱,才晕了过去,孙郎中已为您针灸过了,还需静养些时日便可大好”
“宿府那边”
“宿大人已经派人来探望过了,大人放心,奴婢也是这么回禀的”
斋舒玉安心的点了点头,缓缓地阖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