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是百年世家,不仅有各类能人更有精通奇才。族训要求六岁便要开悟学习道法。开悟过后也需测试一场方能学习。仅是一场测试,她就远离了家族,祖父决定将她送上山。
按照族谱依次排行是:两名外祖,祖父,父母亲以及叔叔婶婶,外家舅舅,大爷,二哥,三姐,四妹,五弟及众多旁支。与她同辈的有两三人。两名外祖已年登花甲,家中事务已不需他们操持,他们每日只在花园饮茶下棋,人称“阁老”“玄老”。记得她走时,二人就以需远学为由强行掉泪。因着“阁老”和白鬃老祖都有胡鬃,她也格外注意,“阁老”胡鬃带辫结。家族中人也不时打趣。祖父,名叫玄策。其实祖父非家族中人,祖父是被外祖父捡回家的,掌管着家族公司。外祖父在于年幼时常言“要对你们祖父好点,要对祖父好点”。外传,祖父最近欲退位,正在择君。说起父母亲,至送她上山伊始便未联系她。受父母之托,男人照顾她的方式就是给她多一个馒头。父母二人亦是家族联谊,倒也相敬如宾。她六岁上山,在山上待了十年。对于父母亲的印象,说起甚少。而叔叔婶婶二人非家族联谊,是自由恋爱。也曾因家族长老不同意,计划私奔,后来还是长老们妥协了。二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外家舅舅和大爷则是辅佐祖父多年。二人年龄相仿。一人风度翩翩,一人玉树临风。
犹记得上次见过大爷还是三岁。他右手摆放扶手上,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核桃,左撑下颌,眼神如鹰,只一抬眼,便是锁视她。怒气肆意,翘着腿。开口便是直问她:“今天为何和小朋友牵手?”。少时在家族中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更多是在山上修行的记忆。或许是还俗后更多关注了本家,家里确有不少法器。然,走之时,其余几人皆未嫁娶。此次联姻,约有几分好奇。几人概是尚在就学,留在本家学习道法以及日理知识。当日只见,还都只是稚童,虽然现如今也没多大。她估摸着几人的年龄,直觉婚娶的应是二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接听电话,对面传来一呢喃软语的女声:“小乖,回了吗?两日后的婚宴要着过膝裙装。”放软声音,她回了声“好”。
想来还有两日,不如就挑个时间去“百斯”看看。
灯光璀璨,琳琅满目,“百斯”在黑夜中灯火辉煌。一座白色建筑,就伫立在最繁华的街道。夜晚的“百斯”是熙熙攘攘的人,久至长夜,人渐冷清。走进“长里间”,一家礼服店。图册上吸引她的是一件白色半开褶皱裙。裙子无袖,褶皱裙边如波浪,缀以珍珠镶边,搭配简约项链。明光忽灭,转而烁亮。不解何事,转自长廊走去。望去,唯有一间珠宝店明灯锃亮。向其走去,廊光恢复。手腕处铃铛轻响。五方位看去,珠宝橱柜里是一对绿翡翠对戒。其色泽圆滑透亮,苍翠欲滴,翠□□流。
隐约带着一股寒气。橱柜边写着“由木夫人所造”。店员瞧见,想要过来推荐,
她寻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一路上,不时摇动手腕铃铛。铃铛引路,便感觉气息涌动,而后,地魂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数着步数,捡起一石子,而后转身,将石子扔向地面,石子碎裂,碎石围圈。飞沙走石之际,叶落回旋,周至风声恰止。她对着叶落处拱手相拜,心底默念:叶纷飞,祈愿相随。疑问出声:“不知是何人?不知是何愿?”此时,狂风忽起,琼树招摇。了然,却不知是何愿。她再次躬手,出言:“见过木夫人。不知……是何愿?”未有风声,她知是妇人不愿回答,不再相问。她只道:“夫人,跟着我便好。”而后回去“长里间”,将那件礼裙买下。
想起翡翠对戒由夫人所作,走进那家珠宝店,亦将看到的那对翡翠对戒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