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李薇一下子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也不自觉地弯起了眼睛。
“来来来，再来一次！一、二、三”
“茄子！”李薇跟着大家一起喊了出来。
照片里，李薇和林昇站在一起，笑得很灿烂。
“没问题了，这张完美！”
相互说着、聊着，各自开始简单道别，忙着打车、或者三三两两地和别人结伴回家。
林昇和李薇两人站在路灯下。
“那我就先走了，你怎么回啊？”李薇拿起放在一边的背包，对林昇说。
“你怎么回啊？”林昇反过来问李薇。
李薇心想，明明是我先问的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这儿离我家不远，打车太费钱，我走路回去，就当散步了。”李薇如实回答。
今天聚会的KTV特意挑了常去的那家，离公司很近。从这里到李薇住的出租屋的距离也就比平时下班的路程稍远一点，确实用不上打车，但这一路上也要花半个多小时。
“我送你回去吧。”林昇说。
“啊？”李薇莫名有些恐慌起来，“不用了不用了，真没多远。”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啊，”林昇带着些玩笑的语气说，“再说了，我顺路，而且我也想省钱，不想打车。”
林昇见李薇开口还想反驳，扯了扯她背包的带子，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
李薇只好作罢，跟他并肩向前走着。
两个人同行时脚步很慢，不像李薇独自一人时那么匆忙。
路过一家小超市，林昇有些别扭地对身边人说：“要进去逛逛吗？”
李薇没有拒绝。
二人简单逛了一圈，随手拿了点吃的结了账后，就走了出来。
准确来说，李薇跟着林昇的脚步走了一圈，又走了出来。
李薇看着林昇耷拉着的肩膀，心想，他现在需要的，或许只是陪伴。
两个人一路上其实一直都在聊天，但都是一些刻意找出来的话题，李薇自己都不记得说了些什么。
月色下，一个人心口豁了个口子，另一个人，没帮他处理伤口，只是默默地陪着他。有趣的是，伤口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好了一点点。
转过拐角，路边围着一群人，一个个地在拿手机拍着什么。李薇好奇地看了一眼，一个类似网红打卡点的设置，很多小孩子、年轻人在拍照打卡。
“你想去吗，我可以帮你拍。”林昇见李薇看着人群。
“算了算了。”李薇回应道。
“不用不好意思。”林昇带着些调笑说道。
“没不好意思，真的不想。”李薇对自己不想做的事向来拒绝地很明确。
林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转入灯光有些昏暗的小路，李薇几乎已经可以看到小区大门。
“我们合张影吧！”林昇突然站定，对着身边的李薇说。
“这里吗？”李薇很诧异。
“怎么了，你嫌弃我吗？”林昇阴阳怪气地说。
“当然不是。”李薇连忙否认。
“那就行，”林昇凑近，举起了手机，“来！”
“你甚至还开了夜景模式，这儿的灯光还可以吧。”李薇笑着说。
“我天天拍照，可太知道怎么拍了，别多说了。”林昇并不接受李薇的转移话题。
“一二三，笑！”林昇说完，便扯出了个笑脸。
李薇笑得有些腼腆，再加上鼻子上架着的眼镜反了光，林昇看着照片哈哈大笑起来。
“快删了！”李薇说着抢过了林昇的手机。
“行行行。”林昇笑够了，恢复平静，拿回李薇递过来的手机，“那用你的手机拍吧！我手机不开夜景看不清，开了夜景，人拍出来又有点像鬼。”
“行吧！”李薇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简单设置了一下。
林昇和李薇大概相差十公分，刚刚林昇举着手机俯拍，谁也不用迁就谁。现在李薇举起手机，他稍稍弯了下腰，和李薇尽量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
“我要拍了，三二一。”李薇说着，摆好表情，按下了快门。
“我看我看！”林昇拿过手机，“拍的不错啊！”
“那当然！”李薇得意地说。
“你……”林昇将手机递回去，一脸认真地说，“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谢谢你！”林昇接着说，“以前我难过，跟别人倾诉的时候，总是有人跟我说，你要积极起来，你要快点放下，你不要一直这么消沉下去了。”
“但你没有劝我，只是在身边默默陪着我，”林昇说着笑了笑，“那些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过去啊。”
“我……”李薇开口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