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竹动,沙沙作响。
常说轻声让常书意去厨房帮忙,常书意原本紧张的神色瞬间松懈,如临大赦,逃也似的跑去厨房给谢谢打下手去了。
常说撩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嗓音淡淡:"先生写的策论常某看过了,颇有故人遗风。"
我面带微笑谦说谬赞,又将早早准备好的为常书意量身定制的教学方案给他看,心里却将这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故人遗风,竟敢咒我死了。
常说慢慢翻着页面,微不可察点了点头,看完之后他起身向我长揖到底,这事便成了。
这十年来,我容貌变化了许多,又加上少许易容,与从前相比大相径庭。常说认没认出来我不在乎,只要他认可,就算怀疑,也会不遗余力保下我。
毕竟他这人最是公正不阿。
事情谈完,也该我去厨房大显身手了。我抬脚刚踏进门槛,"啪"的一声,碗从常书意手中滑落,他惊呼一声,慌里慌张去拿扫帚打扫,一不留神撞到了放炊具的木架。
我上前挡了挡,将架子扶稳。
常书意吓懵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如今是第一次干家务。
我接过他手里的扫帚,默不作声将瓷片打扫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我扶额沉思,常说莫不是让常书意来报复我的?毕竟当年我们同年高中,我对他的言论往往看不上,时常呛得他面色铁青,如今他总算逮着机会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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