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喉咙急急站起身爬上马车里拿水,狠狠灌了一口才拎着水壶回到火堆旁。
方执手里拿着水壶,若无其事地灌了一口。
我边就着水艰难咽着饼边问方执还有多久才能到渝州地界。
方执惜字如金:"五日。"
我又问如果加快速度呢?
方执边往火堆里添柴火边道:"五日。"
我:"……"
我百无聊赖,又问他对渝州风土人情有没有了解。
方执说:"没有。"
我又问他知不知道我外祖父。
方执点头。
他听说过我外祖父,我兴奋起来,开始跟他东扯西扯,聊的都是我外祖父的事和我幼时的见闻。
但他一句话都没附和过,连敷衍也没有,我想可能是他觉得无聊吧,或许根本没在听,于是止住话头。他转头看我,一贯冷硬的脸在月光下莫名有些柔和。
我下巴搁在膝上,盯着沾了泥泞的鞋子,够了块身前的尖石子刮鞋帮上的泥土,边刮边说:"算了不跟你聊渝州了,聊聊你吧,你多大了?在将军府多久了?"
方执:"二十六,十一年。"
"十一年?这么久了!那你家是哪里的?你都二十六了,孩子应该最少也有四五岁了吧?"
方执不再理我,目光里只剩他的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