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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赵襄的姑娘(1 / 2)

春日里草色深深浅浅,乱花迷人眼。

赵襄风一般掠过青石路径,路边花草阵阵摇曳。她边走的飞快,嘴里边骂骂咧咧道:"她江尽歌凭什么?还想要正妃的位置,真当我们都是死了的不成?害死了年年,如今又想来害熙月了!"湘妃色的衣角在空中划过道道凌厉的弧度,仿佛在发泄怒气。

絮凝一边快步追赶一边左顾右盼小声提醒她慎言。

赵襄突然刹住脚步,拧眉转头对絮凝道:"我还怕她听见不成?她不知廉耻非要来纠缠王爷,还怕什么风言风语?絮凝,你说说,年年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照顾了她两个月,不可能一点异常也发现不了!"

絮凝嗫嚅半天说不出来话。

赵襄一甩衣袖,怒气冲冲朝听寒院去了。

"她又怎么了?"身穿青衣的女鬼问我。

青衣女鬼名叫青蚨,死了好几十年了,和我一样困在王府里。初见她时她对我说她爹这一生是最爱钱的,总说人生而不是为了钱而活着的,但没有钱是万万活不下去的,所以就给她取了"青蚨"这个名字。

我问她她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困在这府里的,青蚨摸了摸秃了半边的脑袋,说自己好像是喝得太多醉死了,至于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她是真不知道。又说每天看着府里府外的人来来去去,一瞬间就过去了几十年,现在又有我跟她一样的倒霉蛋,突然之间就不觉得被困在这里有多心塞了。

我对她的看法深以为然,并认为我比她好多了,因为这里有很多我牵挂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亲眼送她们离开这世间。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青蚨飘着追上赵襄,在她后脖颈处呼呼吹了两口凉气,说天气热了难免易躁易怒,我给她吹吹。

赵襄冷得打了个寒颤,我一把把青蚨拉远开。

青蚨迷惑地看我问:"她不是热的吗?"

我说:"她是气的。"

青蚨又问她气什么,我背着手高深莫测道:"人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一个人生气,不一定是发生了什特别坏的事,没准只是因为某天没吃到自己想吃的零食。"

青蚨更迷惑了,说:"可是在我看来,没吃到自己想吃的零食已经是特别坏的事了。"

我默了默,青蚨懊恼道:"你能不能说人话呀,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懂。"

我悲愤回答:"不能,我现在是鬼。"

青蚨白了我一眼,我默默跟上赵襄,她还是这性子,日后免不了要吃大亏。

这两个月以来,赵襄一直纠结我的死因,近乎魔怔了。

我每次见她到我生前住的院里去查找线索时都想告诉她,我真的是死于一场风寒,只是苦苦熬了两个月,没能熬过去罢了。

上上个月她第一次推开我的院门,轻手轻脚查看半天后一脸惆怅地望着天边,然后忽然蹲下,无声哭了好半天。

她蹲的那个地方是我常纳凉的树下,以前她经常和关枕眠两人来教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煞有其事地跟我说她们几人未来的幸福就交给我了,让我一定要牢牢抓住宋祁的心。

我们四人加上李熙月都是因为冲喜才嫁给宋祁的,且对宋祁无意。宋祁不知道为何一直对我颇为照顾,她们几人就合计让我和宋祁成就好事,以至于以后在这后院中不会过于无聊。

但其实我对于和宋祁"成就好事"这一目标并没无太大兴趣,因此总会在她们教我千般"勾引"手法之时不怎么专注,没一会儿便会被其他平时觉得十分无趣的事所吸引,然后引得赵襄大为光火。

这时楼槿总会在旁一边温柔看着我们一边绣花,或是纳鞋面之类的,李熙月则百无聊赖地欣赏楼槿的绣品,时不时插句话。

我被赵襄她俩烦的火了,不免打闹起来。整座院中笑闹一团。

每每想起这些事,再看看如今自己这幅鬼样子,当真是隔世了。

当时赵襄哭的伤心,我和青蚨均手足无措。我弯腰蹲下来看她哭成了什么样,青蚨也学我歪头看仰面看,赵襄泪如雨下,眼泪穿过我们俩透明的鬼脸。

"她哭的好伤心。"青蚨道。

我点了点头,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安慰她?"

然后我俩齐齐看着赵襄之后又面面相觑。

我思考了半响,最终只能想起以前我伤心的时候,某人安慰我的方法是摸我的头。我私以为很管用,因为每次他摸我头我都会觉得他在告诉我,没事了,他在。

但其实这人吝啬得很,从来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不管了,总之摸摸头这个方法我觉得很让人安心。

于是我效仿那人,想摸赵襄的头,但一抬手,总会从她头上穿过去。

赵襄打了个寒战,我悻悻蹲远了些。

青蚨看我动作,摸着下巴思考,忽然跪坐起来,直挺挺地虚虚抱住赵襄,歪过脸对我道:"这样就不会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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