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代价。
崔文犀感觉到一丝奇怪,但也没多想,“人都齐了,那就用饭吧!”说着众人进了待客的中堂,分别就坐。萧恪见崔文犀心情愉悦,便问:“方才崔小娘子的酒不是被这位老翁偷喝了吗?怎么不生气呢,反倒让这老翁和我们一起用饭?”
“因为人家偷喝我的酒就不让人家吃饭,哪有人家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嘛。”崔文犀低头看着盘中的菜,“居然有鲈鱼,金齑玉鲙,能尝到这鱼鲙,真是值了。”她小声嘟囔着,不敢被父亲听见,萧恪难得轻松,见崔文犀憨态可掬,也会心一笑。
崔夫人一脸愤懑,本来好好的家宴,来了三个不明不白的人,这菜要怎么吃?七个人怎么吃四个人的菜,大家都饿死算了!崔玄览和梁王动筷,众人才敢动,不过崔夫人一直黑着脸,吃也吃得不开心。
卢隐心里窃喜,还好有崔夫人和崔文犀在,不然把这事挑明,他今天是不能活着出崔家了。崔皇后削发为尼和萧忱的死,明眼人看来都是卢隐的罪责,崔氏从全盛到覆灭,和卢隐不无关系。不过,崔文犀总不可能一直当狐假虎威的那只老虎,卢隐总得自己找到活命的法子……
他看了看萧恪,却感到毛骨悚然——那人已经盯着看了他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