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1 / 3)

魏贵妃道:“妾就算再怎么利欲熏心,也不会毒杀太子,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依妾来看,不如彻查膳房,究竟是谁,在酒壶里下了毒!”

“你……”皇帝没有耐心,揉着眼睛四周,他从未如此累过,“朕只字未提毒杀太子,你就急着告诉朕了?太子是谁,是朕的长子,是魏后的儿子!当初他差点拿了节义军,要朕的命,你以为,你们这些小伎俩,他破不了么!现在还在朕面前装无辜,你是觉得,朕比太子还蠢吗!”

雷霆万钧般的声音,伴随着桌案上的砚台重重落了下来,路贵妃拜倒在地,她霎时明白,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枕边人。

“蠢货,连一个江湖人,都看出你们的马脚来了!路贵妃,你是为了逃脱罪责,才同时给自己的儿子下毒,到时候,朕没法指责你,因为母亲不可能毒杀自己的儿子,即便事实是,你真的让梁王也中了毒。”

一切尽在皇帝掌握,梁王的心凉了半截。不行……母亲的罪责已定,他不能倒下,只要他还在,母亲就有机会!“父亲,儿实不知!母亲,你居然为了儿,要横生事端!”他跪着往前爬行,抓住皇帝的革靴,“父亲,父亲,儿性子顽劣,虽然和太子哥哥关系不大好,但也不至于非要置太子哥哥于死地啊!而且,太子哥哥身边猛将文臣如云,儿不过是闲散藩王,这让儿怎么敢和太子哥哥比较呢!”

皇帝抬起梁王的下巴,“都什么时候了,还觉得自己能幸免呢?把罪责都推给你娘,又有什么用?离间朕和太子,你就能逃之夭夭了?太子手里有节义军的时候,尚且知道君臣父子,不可违背,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忠义,你们呢,为了一个位子,就能不忠不悌。是不是当我死了?太子你们都敢动啊!”

不妙……梁王这时才看清皇帝的脸,那不是往日慈父佯怒。很多事,不是梁王想遮掩就能遮掩的,浴血厮杀的皇帝,比他周围的所有人都聪明。皇帝仍旧是不容反抗的语气,“敬远啊,朕想保你,可你看看,你们做出这种事来,要朕如何保!后妃毒杀太子,要不是一个江湖人,朕的太子,朕培养了二十余年的储君,就这么没了。你觉得,朕和晋献公一样?太子尚且知道不能落人口实,而现在,江湖人都知道你们的计谋。”

梁王道:“所以,父亲是不打算保儿了吗……”

“你!”皇帝撇开手,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们去找太子负荆请罪,看看太子会不会原谅你们。”

梁王跪在一边,想着对策。既然父亲已经笃定,那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眼看着母亲还在否认,梁王无奈叹气,装作委屈的神情,“儿事先并不知情,母亲误入歧途,当儿子的,只能为她周旋几分。待太子哥哥醒来,儿必定会请罪,希望太子哥哥能原谅。”碎金一般的阳光洒在地上,真相大白。梁王才发觉,过去十几年,他一直都低估了眼前的皇帝。

皇帝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却还是乐得见到他和太子颉颃厮杀。引以为傲的父子情,在那一瞬间化为齑粉,原来,自己和太子一样。作为皇帝的儿子,尚且能因为皇家颜面被遮掩过去,那路贵妃呢?自然不必明说,她将会揽一切罪责。

路贵妃伏在地上,心如死灰。她怎么能不懂呢,上头坐着的皇帝,逼走了发妻,打压亲弟弟,又将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逼得家破人亡。为了地位,皇帝什么做不出来?路贵妃就算受宠,也不过是皇帝手里的小玩意儿,没了她,还会有独孤昭仪,还会有更多年轻貌美的妃子……可正是因为明白,才要一搏,为儿子争一个前程啊!

路贵妃虽心有不甘,但比起之前在崔府的日子,现在已经足够优渥了,她还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曾经看不上她的崔公之女崔文犀,能走到这一步,够了。

梁王回到府邸,心里郁闷。没能一击除掉太子,又在一个小小江湖人那里碰壁,真是令人嗤笑。谢宛算什么东西?一个江湖白丁,不过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敢对他扬眉冷笑?太子又是一个乡野出身的田舍小儿,居然能靠着魏侯的关系,直接一跃成为嫡长子?都是轻贱如草芥一样的人,怎么能和他尊贵的身份相比?太子没来之前,他可是备受重视的长子!

不过这一切,从太子到来的那一天起,就都变了。皇帝开始或多或少提拔、关注太子。东宫僚属,都是皇帝一手安排的,留给梁王的,只有一些虚无缥缈的父爱。不过,皇帝也默许了他结交宾客,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皇帝不过是让他发展起来然后制衡太子。不过他就是不信邪,总是幻想着能离那个位子近一点,再近一点……

王府内,崔文犀正站在小荷塘前,看游鱼嬉戏。自嫁过来那日,她就没笑过。作为清河崔氏的女子,从幼年开始她便要读诗书,习骑射,同时跟着家里的娘子学习管账,为将来出嫁做准备。杨絮乱飞,掠过她的掌心,现在,还不是荷花的季节,她站在这里,黯然神伤什么呢?

梁王于她而言,是个俗不可耐的男人,了无生气。世间那么多情与物,梁王偏偏只想着争权夺位。他根本不喜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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