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被相柳从嘴里啪叽吐出来后,他就没再揍得我爬不起来浑身都疼还脏兮兮了。
这蛇可真奇怪,我那天摸到的难不成是他嘴里的人格转换器或者性格切换开关?
不然,怎么变得这么快!之前还一点不留手,这没两个月都能掌握好教导我和毛球的度了。看,连毛球的鸟毛都顺了都干净了!
我知道相柳是为了我们好,但我和毛球的身体才五岁。慢慢来才比较快嘛,过犹不及。
重要剧情开始前的时光总归是要平淡多些刺激少些的,修修炼闹闹相柳,一百年一晃就过去了。
这一百年里,我、毛球还有相柳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像一家人。虽然语言不通,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我们逐渐相通的心。
今年是我和毛球出生后的第一百年,也是相柳在辰荣军营的第三百四十三个春秋。
我的灵力出生起就比毛球那个小笨蛋高,修炼起来自然也比他快,毛球不止一次不服气过。
因为他亲爱的相柳主人说过我会比他先化形,见天的和我比赛修炼,被激起好胜心的我为了压过这倒霉弟弟,活生生变成了修炼狂魔。
无数个日日夜夜堆砌起的今天,也刚好是我和毛球一百岁生日那天,我终于有了点化形的迹象!
感受着身体各个部位的灼热和拉扯感一点点变强,做了快一百年鸟终于要恢复人形的的我,忍不住蹦蹦跳跳扭着这一百年里日渐圆润的身子。
“今天啾啾,我就要化形啦!哇哈哈哈哈,等我化形后一定要去把相柳的九个头,都打呀打呀打成死结!”整个辰荣军营都是我嚣张诡异的鸟啼声。
做人,不,做鸟太过得意忘形,是会倒霉的。
在我炸吧着全身的羽毛乐得直哼歌起舞漫天乱飞时,被吵得眉毛紧促薄唇紧抿的相柳翻飞着衣袖走到了我身下。但是沉迷在美妙幻想里的我已经无暇顾及了,天底下没有人能抵挡这种诱惑,没有人。
所以化形后失去翅膀从空中掉落的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的时候,心跳都漏了一拍,脸都吓烫吓红了。
“柳柳,你也太关心我了吧,这都能注意到还能接住我!”惊吓终究不敌惊喜,这一百年的撒泼打滚(撒娇卖萌)终究是对付了!相柳果然是个靠谱的人,我决定了以后还是少给他的头打几个结。
“柳——柳——”某条蛇可就没有那么高兴了,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整张脸都因为生气扭曲涨红了些,“你这一百年里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没有呀,”我的果断让他脸色微霁,但很快他就完全没有心情了,“准确来说是九十五年,这个名字是在我五岁,也就是第一次看见你原型的时候给你取的。形象吧,一个主干加一堆弯弯曲曲的分——支!嗷~”
“┐(T.T ) ( T.T) ノ柳柳你掐我腰,这些年的相依为命终究是错付了!”我一副西子捧心痛诉负心人的惨样。
等等,掐我腰!?原来我还在相柳怀里,还是被接住最经典的姿势——公主抱。
这得抱了快有十几、额、好长时间了吧?这个事实一时间堵塞了我的思维,连呼吸好像都停滞了,完全不敢再动弹。
直到某人压抑不住怒气出声,“呵呵,柳柳!”相柳气极反笑,清峻白皙的脸上都染上了气血上涌的瑰红。他手上的力气更重,紧紧盯住我,幽黑的眼眸深处是一片翻涌。
“从今天起改掉这个称呼,不然……”相柳将我从紧密的环抱中悬起,手劲微微放松做出要将我丢下的姿态,看着因此紧张慌忙无措的我恶劣的翘起一侧嘴角。
就这么注视着欣赏着这一刻的慌乱,直到——
“柳~柳~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