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衿没有隐瞒结果,“大凶。”
春华和兰因的脸色瞬间变了。
“公主,此次秋猎您别去了!”
“公主,要不秋猎就别去了!”
两人同时开口劝说,显然是知道顾子衿所求何事。
顾子衿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二人几秒,又继续向前行走了。
春华和兰因不明所以,却也知自家公主心中怕是已经有了决断,劝不动了。
顾子衿定下的要做的事,几乎无人能改变。
这是二人的共识。
算完卦后,她们并未直接回宫,顾子衿领着她们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新奇的玩意儿,才回宫。
回宫后,顾子衿便着手安排去秋猎的事,她并未想过因卦象而放弃任何行动,不过是为了图一个心安罢了。
如果真应了卦象,这也是她的命,她命该如此,无人能救她。
栖凤宫的各事皆安排妥当后,天已灰蒙蒙的亮了,顾子衿这日还需去国子监上学,自然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街道上,车厢内坐着的顾了衿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比脸色还要自上几分。
她这幅模样像是大病一场,仍在病中的人。
——苏博士在见到她这幅模样时,也被唬住了,还劝她回宫休息,不必怎么努力。
“博士,我本就落了课,再回去休养,怕是难以赶上班上的进度了。”顾子衿如是回答。
前几日顾子衿着凉,告了几日假,前天身体就恢复了,昨日又休息了一天,今日才回国子监上课。
苏博士无奈地叹了口气,“公主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顾子衿向来都不把身体当回事,一直都将其作为自己谋利的工具,是的,工具。
此话苏博士不止说过一遍,但顾子衿从未放到过心上,或许是也不在乎吧。
早几年,在深宫中活下来是最为要紧的事,这两年,在某种程度上,顾子衿的处境也越发团难了。
“博士,我明白了。”顾子衿面上功夫向来都做的很好。
苏博士站起身,将桌上放着的几本书递给她,“这些日子新学了几本书,公主没有来,书便放在我这儿了。”
顾子衿接过书,并向夫子表示感谢。
然后顾子衿就先行离开,回学含了。
如今她已升到了博雅班,若是顺利,两年后顾子衿便能从国子监毕业。
毕业后顾子衿便会出宫建府——那时她正好16,及笄。
顾思今年3月便搬出室宫住进了自己的公主府。
“思思,城西今日中午有杂耍表演,据说那杂耍班子从海外而来,我们放学后去瞧一瞧吧?”秦知常还如幼时,对一切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顾思住在宫外消息比之前灵通了不少,自然也知道此事,“我正有此意!白简、尚秩,你们去吗?”
温弛,字尚秩。
陆白简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拒绝了,“我爹中午让我回去,怕是不能与你们一同去了。”
原本嬉皮笑脸的秦知常收住了笑容,变得一脸愁容,撑在顾思桌子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温弛还是那幅温吞的性子,“好啊。”
顾思疑惑,“和陆伯说一声就好了呀,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玩了?”
陆白简勉强地笑了一下,双手放在膝上,“家中要为我议亲了。”
陆白简比顾思要大上几个月,如今也满了16,再过几个月就17岁了。
“可我们不是还在上学吗?怎么就……”顾思的目光在陆白简与秦知常之间徘徊,不甚理解陆父为什么这么做,“而且你们俩不是?”
陆白简与秦知常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相互生了情愫,顾思与两人交好,自然是看出来了。
而且顾思——不止她,他们几人几乎在心中认定了二者是一对儿。
“家中的意思是先订亲,待毕业后,便成婚,那时正好。”陆白简笑得更勉强了,她从头到尾都没看秦知常一眼。
不能嫁给喜欢的人,于她来说也是莫大的打击。
顾思看向秦知常,神色不解,“秦知常,你家不会也......?你们为什么不和爹娘说?”
秦知常沉默。
“思思,秦知常他们和你不一样,哪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和秦相说了他想娶陆白简也没用,他爹又不同意。”少女吃着桃酥,漫不经心地替秦知常回答了他难以开口的事情。
顾思转头,看向少女,面上尽是天真烂漫,“为什么不会同意啊?他们俩很相配啊?而且感情也好,为什么硬要他们娶或者嫁给不喜欢的人?”
温弛附和,他也不理解,“对啊。”
少女嗤笑一声,笑他们的天真和好命,“思思,你要明白,是陛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