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我给机会你辩解,你不要就罢了,开城门,休想!”
“血口喷人,谁有那闲功夫残害你妹,你毁约便毁约,竟然还敢玷污我们元氏大军的名声,今天不让你知道我大将军的厉害,要叫天下人笑话。”那小将话说到这里,取过弓来,对着温涟悜的方向满弓便射。城墙高筑,一般的功力箭都射不到城头,但那小将手劲非常人可比,温涟悜看着那箭的架势,不由往后避了一避,那箭几乎贴着他的头盔飞到空中。温涟悜刚想嘲笑他箭没准头,那箭在最高处突然爆裂,紧接着城里突然响起爆炸之声。温涟悜尚未回过神来,内墙之下突然杀出一队奇兵,这队骑兵不知从何冒出,个个身手神俊,在千万护城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片刻便杀上城头,那带队的将领虽则人高体峻,身姿却异常轻捷,行路无声,手中一柄薄如蝉翼的雪花刀更是活物沾上立亡,根本无人能挡,不肖片刻便穿过固若金汤的防御,杀到温涟悜眼前。温涟悜虽则年轻俊秀,素日里也是一员悍将,并非胆小无用之人,见到此人迅捷鬼魅的架势也不由一阵心凉,心道一声完玩,他拔出佩刀勉力抵挡,无奈气势已失,败象已成,身边护卫人虽多却帮不了手,三两招便被对方逼到绝路。雪花刀架在温涟悜喉咙口,那人停了手,一双撩人的桃花美目微微一挑,不慌不忙地开口,\"六公子还是保命要紧,让人开城门吧,令妹的命案,大将军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城门徐徐打开,高岗上的洛天涯看了个目瞪口呆,原本想来看一场血流成河的拉锯战,没想到元闻香一早就在城里埋了精锐伏兵,这么快就把城破了。铜墙铁壁,最怕还是内部的腐蚀。城头此人,想来就是元闻香麾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展熠,原来元闻香有一支善打伏击的暗兵。洛天涯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花展熠一队的举动,今日虽未看到元闻香出手破城,但挖出这一支暗兵,也算是个收获。洛天涯这边看得仔细,那花展熠却似有异觉,一旦制住温涟悜,掌握城头局势,眼光立刻朝着洛天涯藏身之处望去。洛天涯急忙躲在石后,避过正面交锋,等他再探头望出去,城头上已经不见花展熠的踪迹,此人惊鸿一现,便再难觅踪影。
那个不知真假的冷凌卫业已不见踪影。
大路上元氏大军此刻已开拔进城,没见到元闻香,洛天涯心有不甘,明知此时行踪极有可能已经暴露,却还是决定冒险留下来再作观察。
若然杀温涟怡的确实是冷凌卫,那么元闻香一定早就做好了拿下尔塔的打算,城里的伏兵即是证据。毕竟,这样的要塞,攥在自己手里更保险。除掉温涟悜,元闻香会留谁把守尔塔?他也要在城内做接应,等那人的到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想到尔塔换手的将来,洛天涯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元氏大军陆续过城,趁这行军的间隙,元闻香入国公府,着中军参前辅议无痕审理温涟怡被杀一案。天赫与双子交界处有一条戏龙河,河床最宽阔处分为东西两道,围绕一座岛屿而过,岛上有一个小国,名叫都州,都州人数不多,却有一个闻名天下的无氏家族,盛产谋臣,而无痕就来自这个盛大的家族。元闻香麾下武将皆通文理,而文官则通武学,无痕亦不例外,虽则年轻却老谋深算,是无氏家族鲜有的兼修武学的谋臣。无痕让人带上阶下之囚温涟悜,以礼相待,让他坐着说话,自己却站在案台一侧。元闻香虽然不在,无痕却依旧礼数周全,就如平时元闻香招他议事一样,站在答话的侧位上,空留着元案后的主座。元闻香身侧的小将元彪手扶佩刀,神色肃穆,目不斜视,伫立在一旁压阵,大堂中虽则只有无痕元彪两人,温涟悜却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压抑。温涟怡已死,他又落入元闻香手中,他也没抱着活下去的期望,城头之上,他原本就豁出了性命,刀架在脖子上时他还是大叫手下不要开城门,城门不开,他的一条命至少还可能阻住元闻香的大军,城门开了他可能死得更快,谁想门还是开了,元闻香的那支暗兵非但擒住了他,更在短时间内控制了所有紧要关卡,连倒火油烧伤几个人的机会都没给他,早知如此,他就不和那员小将说那几句废话,一上来就动手,至少可以拖几个垫背的,如今城已破,他再无指望,一路只管大骂,把元闻香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到了自家的大堂之上,他更是悲愤交加,恨不能一头把堂上两人撞死,押他上来的兵士不得不把他绑在坐椅上,无痕才能和他好好说话。
元闻香麾下集聚诸多貌相惹眼的儒将,随身之四员小将虽则刚勇,望去个个脸色白净稚气未除,元彪亦不例外,温涟悜该骂的都骂完了,实在没辞,就拿这做文章,接着骂元闻香猥琐的性取向。无痕也不辩解,趁他骂干了嘴停下休歇的间隙,摸摸无须的下巴,阴恻恻地问他,“若当真如此,你就不怕大将军趁夜拖你入后帐阉了慢慢调理吗?这样死了,冤也没处审啊。”
温涟悜一下联想到温涟怡的死法,当场闭嘴。死便死了,死前还要被人如此□□,败坏一世的英名,这太可怖了。
无痕见他终于安静了,才说,“大将军拿下尔塔是若弹灰,要杀禁国公全府也可以名正言顺,何必暗地行事自毁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