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正停在我身上。
卢弗斯也注意到了祭司在看我,他赶紧拉着我的手往远处走,一边说,“这里就是帕弗的集市了。走,咱们去找渥达维斯叔叔的铺子吧。“
我环顾四周,心中涌动着从未有过的兴奋之情。神庙的周围全是房子,几乎每个房子前面都有一个木棍支撑着的凉棚。凉棚下各有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五花八门的货物,从海鲜到时令瓜果,应有尽有。小贩们站在长桌的旁边,大声向过往行人叫卖着自己货物。整个市场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气味,那是章鱼、鱿鱼、红虾的咸腥味和石榴、无花果的甜香混合的气味。
“这里新鲜东西多,你东张西望就容易走丢了,所以千万跟紧我,明白吗?“卢弗斯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在集市的人潮中穿梭。最终我们停在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凉棚下面。支撑凉棚的两个木棍都有些朽烂了。凉棚下的长桌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瓦罐,每一只的形状颜色又都不太一样。
“瞧这是谁来了!卢弗斯,你可长成大小伙子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一个胖胖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突然从瓦罐后面跳出来,在卢弗斯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后他转向我,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说:“天哪?这难道是小维塔吗?”我点点头,他又说:“我离开村子的时候你才刚会走路。瞧,现在都长成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了。”
他用油腻的手指捏住我的脸颊,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躲开了他的手。当他注意到我的脸颊上闪着油光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并赶忙用围裙擦拭了一下手。
\"对不起,我刚刚打翻了一个罐子,弄得满手油。不过这油对皮肤可好了,可爱的小维塔。当你到我这个年纪仍然没有皱纹的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我们都笑了起来。
然后他问:“你们的奶奶怎么样了?”
“谢谢渥达维斯叔叔,” 卢弗斯说, “奶奶一切都好。她一直记着你搬到帕弗之前对我们家的照顾。”卢弗斯迅速用袖子擦掉了我脸上的油渍。“今天我们要去听弗拉维斯长老的布(啊)道。你介意我们把老加勒斯留在这儿吗?一个小时后我们就会回来接她,顺便买一罐橄榄油,”卢弗斯指着摊位上的一个顶部尖尖的小罐子说。
“而且,“ 卢弗斯笑着地补充说,”维塔还要靠这瓶橄榄油防皱纹呢。\" 他咧嘴一笑,我假装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他故意做出受伤的样子,用一只脚跳来跳去说:\"维塔,你真是个狠心的女孩!\"
渥达维斯眯着眼笑着看我们打打闹闹。“去吧,” 他说, “在你们回来之前,我会把你们的橄榄油准备好。也许老加勒斯在等你们的时候不介意嚼上两个胡萝卜,你们说呢?”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卢弗斯感激地说,“她走了这么久的路肯定饿了。”
“包在我身上了,朋友。” 渥达维斯说着,俯身从桌子下的篮子里拿起一根胡萝卜,递给驴子吃。“怎么说也没有不招待客人吃东西的道理,对吗。所以尽管吃吧,老伙计。” 他笑着轻拍了一下加勒斯的脖子。
然后,他在支撑凉棚的木棍周围收拾出了一块空地,把老加勒斯的缰绳系在上面。“请代我向弗拉维斯长老问好。请告诉他集市旺季过了之后,我一定参加他的布(啊)道会。“
“为什么加勒斯不能和我们一起去?“我抚摸着她的鬃毛,依依不舍地说,“咱们就把她带上嘛,好不好。”
卢弗斯皱起了眉头,我很少看见他这种表情。“维塔,帕弗可不比咱们村里。这里到处都是盗马贼,让她呆在这里至少渥达维斯叔叔可以帮咱们照看着。“
我不敢再多说,因为老加勒斯对我们家实在是太重要了,要是被盗马贼偷去了可不得了。
弗拉维斯长老地教(啊)会聚会点在一个陶匠铺子的二楼。铺子在集市的一条岔路的尽头,靠近帕弗的剧院,但被一面矮墙挡住了视线,非常隐蔽。奶奶说过这是为了避免左邻右舍的偷窥。
“基du*徒在帕弗可不太受欢迎,你们要凡事小心些。“奶奶在我们出发前夜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们说,“本来省长士求·保罗在使a徒保罗传(啊)道时接受了福a音,对我们还挺照顾,可惜他八年前离开了帕弗,基督徒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
想起奶奶的话我心里有些难过。“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基督徒呢?“我问卢弗斯。
“我也说不太清。“卢弗斯说,”可能时因为我们的上di和罗马人的神不太一样吧。我们的上di不要求人为他建神庙或者神像,也不要祭坛和祭物。很多人会觉得敬(啊)拜这样一位看不见的上di有点奇怪吧。“
我“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还有,当我们领圣(啊)餐的饼和酒的时候,我们会说这象征着耶su基du的身体和血。谣言传来传去,就成了我们活吃小孩子了。“
卢弗斯说着,声音变得有些愤懑,可当他低下头,不由大笑了起来。“维塔,小心些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