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妈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可还是心有不忍。她只是宋家的一个佣人,没有话语权,只能别开眼不去看。
赵律瘫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心中不服,嘴上仍在逞能:“就这点本事?嗯?”
宋衍暗啧。
「你小子就不能闭上嘴,惹一个疯子有好处吗?」
「他连亲兄弟都敢推下楼,你他妈又算老几。」
赵律俨然不知宋徽的疯,依旧试图用语言去挑战男人。
“你有种就把她叫出来,让她亲眼见识你的威风。”
只要她出来,这件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他非常乐意看到这两人为自己反目成仇。
可宋徽真会让她出来吗?
宋衍暗暗摇头。
宋徽起身绕出沙发,踢了踢半死不活的赵律,赵律蜷缩身体没反抗,这样能很好保护自己要害,可当宋徽皮鞋踩在他膝盖骨侧方,他心头一跳,预感不妙地瑟缩了下身体。
“听说死鸭子的嘴是硬的。”宋徽拿鞋尖在他关节周围比划位置,“知道人彘么?”
赵律眼皮子颤了颤:“你敢?”
“以前没做过,不过这次可以试试看。”宋徽摊开右手。
一个壮汉立刻熟门熟路地去阳台储物柜里取出一根棒球棍,交到宋徽手上。
赵律终于有几分害怕,不想余生和宋衍一样在床上躺着。
可男人的骨气让他无法喊出口找她求救。
他只能把目光投向蔡妈。
蔡妈对上他视线,心中就是一颤,想了想还是斗胆开口:“徽、徽先生…”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嘴,回你房间去。”宋徽没什么耐心。
赵律不甘地对她摇头。
蔡妈内心挣扎,咬咬牙当个局外人,走之前说:“太太明早要出门,他负责开车。”
这么说算是拿姜南枝求情了。
不过宋徽仿佛没听进耳中,等蔡妈走后,就让人按住挣扎的赵律,捂住他嘴巴,准备断他一条腿。
「够了。」
宋衍看不下去,凶吠两声跳下沙发,站到赵律身上,仰起头颅警告宋徽。
「过去就算了,现在不行,我有老婆,少在我家里见血。」
避免误伤金毛犬惹她伤心,宋徽这棒子愣是没挥下去。
“想死啊?”
宋衍眼珠一转,又从赵律身上蹿下,撒欢跑出客厅。
赵律本以为cpu会救自己,此刻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他见宋徽重扬起棒球棍,心底一凉,眼看就要挨下这棍,却听金毛犬汪汪不停的叫声传来。
这一棍子距离赵律膝盖骨几寸之遥停下。
“啧。”宋徽烦躁,迅速把棒球棍丢给壮汉,“这个王八狗,就他妈知道告状!”
一屋子人:“……”
宋徽坐回沙发,两腿岔开,脸色阴鸷难看,碾熄手里的烟:“去治。”
中年男人吓一激灵,慌里慌张打开医药箱,拿药酒去接手臂。
几分钟后,姜南枝换身衣服过来,看见宋徽正和几个黑西裤黑衬衫的壮汉打扑克牌。
赵律汗涔涔坐地上,旁边的中年男人握着他一条手臂,辅助他活动筋骨。
“吵醒你了?”宋徽问。
“cpu叫我…”姜南枝欲言又止,“你怎么来了?”
宋徽斜了一眼她腿旁的金毛犬,扔下扑克牌说:“路过,碰上你家佣人被围殴,给你送回来。”
赵律唇色发白,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他,唯有配合演出。
“谢谢宋先生。”
宋徽微笑:“不客气,应该的,如果有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赵律:“……”
“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宋徽走到她面前,拨弄她额前刘海:“早点睡。”
她没躲:“嗯。”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夜风从半敞的推拉门拂进,掺着几分初秋的凉爽,姜南枝站原地思索片刻无果。
“伤哪了?”
赵律扶住自己肩头,垂着脑袋不看她:“没什么大问题。”
“蔡妈呢?”
他眼神冷几分:“不知道,或许睡了吧。”
姜南枝觉得哪不对劲。
赵律:“我也回房了,晚安。”
姜南枝看他步伐平稳,身上没有血迹,只裤子上沾了些外面的灰尘和杂草,略微狼狈些,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夜已深了。
她回房后便继续睡觉。
宋衍今晚立下汗马功劳,被奖励留宿卧房,她大方,他自然乖乖配合,不吵不闹趴毯子上休息。
不过他把眼睛闭上瞬间,竟突见眼前景象扭曲旋转,再想睁眼,却生出一种心有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