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有多少麻烦?不说敬而远之,你还主动的往上贴,哪一天她来求你救她,你拿什么救?你要拿我们家两三代人的苦心经营对你寄予的厚望玩火吗?”
梅瑞林没回话。
老梅的苦口婆心意味更浓了,他缓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我也曾有过一颗浪漫又真诚的心,我现在跟你谈及,依然不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傻得可笑。可我并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路,你是男人,男人首选的永远不该是情情爱爱,等你有了面包,有了实力,你才有的选,而我要告诉你,只有权力才能赋予男人持久的魅力。”
梅瑞林轻声的应了一句:“我明白。”
“我希望你是真能明白,而不是在这敷衍我。太好看的女孩看看就好了,你没有那个能力掌握她,对你来说就是灾难。”老梅说着站了起来,“你首先是我的儿子,我还要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别逼我对你用狠。”
老梅出去,他妈妈也过来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老梅说的话,但她没想再辩驳什么,叫梅瑞林牛奶趁热喝,别熬夜太晚,洗洗早点睡,出去时还给房门带上了。
过了能有一分钟,梅瑞林才探脸过来,与床底下的我四目相对。
他伸手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出来,盯着我的下巴看了一会儿,然后叫我躺上床。
“你吃药了吗?”梅瑞林轻声问我。
“消毒水,消炎药。”我简单的回了一句,时间过去,下巴疼的麻木,说话会牵动伤口。
“给你上点白药。”他这就是单纯的白色药粉,给我下巴上敷了一层,又拉开我的下嘴唇给里面也上了一点。
“内服外敷都可以的。”他说完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姿体动作是要我走时带上。
我眨巴着眼睛看他,现在要我走,我可没地方去了。
天闷了好久,白天不出太阳温度也有30多,这会儿外面终于起风了,树叶敲打着窗,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帘的缝隙里树影摇曳。
梅瑞林坐回了书桌前,可他拿起笔又放下了,看了一眼我放在一旁的书,扭脸问我:“你看完了吗?”
我也扭脸看他,微笑道:“多年以后,面对这一盏床头灯,你将会回想起有一个女孩从你的床下爬起的那个遥远夜晚。”
梅瑞林的笑容微微展开,眉头轻轻一挑,灼灼道:“你就看了个开头!”
其实我看了四五遍,但我说:“没办法,我一打开书就想起了你,你让我寝食难安患得患失相思成疾。”
梅瑞林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走来坐到了床边,垂眸只看着我。
“丑吧?”我并不介意自己的缺陷,扬着下巴说,“这个疤是因为你。”
“那你说说,你要什么补偿?”他的手伸来,抚摸我的脸,很轻的触感,让我不由的主动贴了贴。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我曾强烈的控制自己不可上瘾,但我还是在这种游戏中养成了习惯。
房间外面梅瑞林的爸爸妈妈终是没能忍下,他们在压抑的争吵,很克制的想要辨出对错。
梅瑞林拽出我脖子上的红绳,打量铜钱的正反面,有些难过也有些难堪的说:“让你见笑了。”
我摇摇头,认真回他:“我没资格笑你。”
“你带这个干什么,信道?”他拿着铜钱问我。
我的指尖沿着他下颌的那颗痣滑到了他的脖子,再到他的锁骨,他平时穿衣服很周正,锁骨上的那颗痣轻易不会露出来。我扯开他的衣领,又多解开了他两颗纽扣,指尖来回滑动着,随着他呼吸渐渐紊乱,我遗憾道:“嘴巴不能用,差好多乐趣呀!”
勾他一点不费力,他也喜欢被我牵着走,享受着在被动方的逍遥闲适感。
但其实这也要信任吧,万一我眼神一变就给他割喉或者断子绝孙了呢?至少我感觉宋觉就一直在防着我,所以很容易会被我折腾的筋疲力倦。
只是今晚这氛围惊险刺激的同时又总是被打搅,他妈妈敲了敲门,叫他早点洗澡,他睁眼后“嗯”了一声,就真准备起来了。我费劲的再次把他按下,气氛刚起来,结果他妈妈又来敲门,问他牛奶喝完了没,三明治口味如何,又说要洗水果送来。
我不高兴玩了,赌气的一把推开他缩被子里去了。
他也不来缠我,起身就出去洗澡,我就一直拱在被子里,房间里开着空调,但还是很热的。很怕他妈妈会进来,而我这欲盖弥彰的也太像只鸵鸟了,不放心的起来把衣服穿好,不至于撞到时太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