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女儿被人欺负了！”
沈究刚下飞机，便接到栗瑶的电话。
工作日的机场行人来来往往，这次跟沈究一起出差的除了周遇和两个关系紧密的高层之外没有别人。
才从首都新项目回来，不久之后又要参加珠州这边举办的企业活动，这些天沈究忙得是连轴转。
栗瑶许久没听到沈究的回话，疑惑地看了手机屏幕一眼发现通话并没有断，
“爸爸你说话呀！”
沈究的声音缓缓从电话那头响起，
“爸爸说过，被欺负了就欺负回去。”
“我是你的好女儿，你说过的话我当然会听啦，所以说...”
周遇等人拉着行李箱往前走，一件大事告一段落，他在撺掇着大家等会儿去哪儿吃顿好的。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北方菜完全不合他口味，再加上手头上工作压力大，在北方待的这些天他是吃啥都不香。
“沈究，要不去你那家餐馆吃鱼...”
周遇左右找着沈究的身影，一扭头发现他落在后面老远，满脸凝重地看着手机屏幕，似乎刚挂断电话。
“怎么了？”周遇担忧地问了句，以为是工作上的什么事。
沈究摇摇头，叹了口气，“等下去趟第八基地。”
***
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正巧在一中军训期间，基地和学校打算联合办一场小型晚会，位置定在之前存放桌椅的报告厅。
三班之前犯事的四个寝室，再加上五班六班的各一个被通报批评的寝室成员被派来打扫和布置整个报告厅。
因为来的人多，报告厅虽然大也并不显得任务繁重。就是满屋落的厚厚的灰，叫这些在家都很少干活的少男少女们有些无从下手。
六班一个爱指挥的男生给每个人分好了任务区域。
“...反正大家就把自己的区域搞干净就好，都没什么意见吧。”
“舞台上那块牌匾和大屏幕应该也要擦吧，还有横幅是不是要撤下来。”
马上要开中秋晚会，横幅上还写着迎接元旦之类的吉祥话肯定不合适。
“那等大家干完手头的活，一起帮忙弄下吧，我一会儿去问问老师看有没有梯子之类的。”男生说。
“栗瑶还没活呢。”孟溪宿舍一个女生忽然开口。
她刚说完，一双双眼睛纷纷投向她，后知后觉有些不妥，默默低了头。
三班学生集体陷入的沉默让剩下两个班的学生摸不着头脑，他们离三班训练的地方也远，并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
栗瑶和顾云菁的争执一开始只是小范围之内的冲突，但很快越来越多同学们来起哄将事情闹大，引起了教官的注意。教官将栗瑶和顾云菁单独叫走谈话。再紧接着大家便听说了栗瑶被勒令回家的通知，她这是被赶出了基地。
“凭什么是栗瑶被赶走？明明是顾云菁先挑衅的，栗瑶什么都没做。”一边打扫着卫生，刘冉冉越想越气忍不住替栗瑶打抱不平。
“你忘了顾云菁她爸妈是谁了吗？她想让栗瑶走，栗瑶就得走。”
此话一出，刘冉冉陷入短暂的沉默，
“...那也要讲理啊，学校的老师也这么势利眼吗，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家里有点势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底气，顾云菁说要让栗瑶退学时笃定和狂妄的样子她只在中二病脸上见过，不一样的是人家真的有这个能力和资本。
话没说完，刘冉冉被同班眼神制止。
附近，顾云深正嫌弃地提溜着抹布的一角在桌面上胡乱比划，当是在擦桌子。
有关于两个女生的对话和反应全都被他收进眼底，不屑地轻哼一声。这么敢骂人又忌惮他干什么？
有点势力又怎么样？栗瑶她妈是陆家真千金，她要是说出来，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实话，顾云深到现在都不理解她为什么对陆家避如蛇蝎。嘁，关他什么事，她都是自作自受。
一想到栗瑶在众人面前笃定地说不喜欢他，顾云深心里就特烦。
为什么扯上他呀，明明是别人传的谣言。
他越想越气。妈的，他发誓不会再和栗瑶说一句话了。
*
栗瑶跟沈究打完电话就回宿舍收拾了东西。今天沈究就会接她回家，说实话内心很平静。
她和顾云菁一起被拉到胖子教官的办公室训话，一开始她和顾云菁挨批的程度不相上下。可当顾云菁要提出打一通电话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栗瑶一下子变成了影响班集体和学生友谊的害群之马，被勒令回家检讨。她花了十秒才想清楚什么是所谓的特权，拥有把黑说成白的能力，几句话就用春秋笔法把她盯上耻辱柱，难怪人类那么执着追求。
等待沈究来接她的这段时间，卫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