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没什么事干，上午全班花了一个小时做了一圈自我介绍，栗瑶一个新人名也没记住。除了几个整活的同学记忆犹新，她也只是记住了他们的笑话。
中午栗瑶和纪千俞没回家，选在学校附近的美食节解决午饭。
吃饭的时候，栗瑶还顺带讲了上午顾云深不依不饶非说跟她约好一起上学的事情。
“老人们都是这样，想让小辈们好好相处，创造机会联络感情。”纪千俞说。
“但是顾云深为什么那么配合，他是有什么把柄被家里人抓住了吗？”栗瑶无语。
纪千俞：“不想去的话就拒绝好了。”
栗瑶撇撇嘴，“你不懂他们的执着，同意一次他们邀请的频率在一个月左右，拒绝一次那就是周周都来问啦。”
栗瑶不想要跟顾云深家扯上关系，只是去做客的话那也算还好，至少他们家的零食特别好吃。但有时那种像是半强迫性的邀请实在让人不开心，况且栗瑶能感受出来，除了陆父陆母，没有人真的想邀请她去。
回到学校，栗瑶远远便看到他们初一那层楼的栏杆前面站的全是人，时不时发出几声欢呼。
楼上初二还没有开学，空空如也，再上一层初三的学生比他们开学得还要早，时不时能听到老师的讲课声。
栗瑶和纪千俞走进愈发走进教学楼时才渐渐听到球拍击球的声音。
一中的教学楼呈“回”字，中间的镂空是两个羽毛球场。
栗瑶一眼就看到了顾云深，他穿了一身黑，拿着一只荧光黄的羽毛球拍。无论对面打出多刁钻的球路，他都能快速反应将其击回。好几个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击球打过去，已经让看球的观众不由自主地站在他这边，只为他欢呼尖叫。
上蹿下跳得跟个猴一样，栗瑶从旁边经过时忍不住想。
下一秒，就像是她的想法被顾云深知道了被报复一般，他的一击大力扣球将羽毛球打到了她的脚边。
“噢——”
顾云深单手反手抵着腰，另一只手游刃有余地转着球拍，享受这片赋予他的欢呼，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紧接着，他抬头，发现了球的所在地，以及栗瑶身边的纪千俞，笑容戛然而止。
“看什么，有没有点眼色，球捡过来啊。”
长大一些后，顾云深脸上更多的稚气褪去。他再出言不逊时已经没有那份天然的幼态缓冲他的无礼，准确地说，他更像一个欠揍的混蛋了。
栗瑶没动，她想假装没看到，扯着纪千俞离开。
“...哦哦哦好。”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样站在这里的孟溪弯腰捡起羽毛球，小跑着递给球场上的顾云深。
“给你，云深。”孟溪小声说，眼睛不敢看他，“你羽毛球打的真好，加油呀。”
顾云深接过球，目光却跟着一起上楼梯的两人。
啧，真让人烦躁啊。
***
下午召开军训动员大会，因为天气炎热怕学生们中暑，特批让他们坐在操场上听。
说实话，跟站在棚子底下听的校领导比，根本没什么卵用。
很快，顾云菁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一中一个年级八个班，一班和二班是重点班。栗瑶认识的人里面，纪千俞在一班，顾云菁在二班，她、顾云深、郑楠还有孟溪在三班。
明明顾云深学习不错，怎么就跟她分来一个班了，想想就来气。
小小年纪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害得她第一天上初中的心情全无。
“你看我干嘛？”
顾云深坐在栗瑶的右边，感受到她似有若无的注视，忍不住问。
“没看。”栗瑶说。
没看才有鬼。
顾云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敏感的人，但他十分确定栗瑶所作出的每一个表情，她这种大脑空空的人本来就很好懂。
栗瑶用手指头点了点斜前面郑楠的背，
“这个学校有没有换班制度的？”
“啊？”郑楠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种考多少名就能换班的制度啊。”栗瑶说。
郑楠想了想，“据我所知，没有。”
栗瑶叹了一口气。
想上进的萌芽又在一瞬间被掐断了，这不能怪她吧。
“你们坐得也太开了，队伍快拉半个操场了，都往前紧靠点。校领导都在上面看着，像什么样子，太懒散了。”班主任老李走到队伍中间指挥着前后间隔快一个人的同学们往前挪。
天气热，人也懒散起来，郑楠一边往前动着，一边碎嘴，
“就随便坐个队形还挑。一中真不如我们晨曦小学以学生为本，整点形式的东西干什么。”
有人听闻郑娜是晨曦小学毕业的，满脸惊讶，
“晨曦小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