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雪融般消失得不见踪迹——当然,就表面上而言。
谁知道他皮囊下其实是个什么呢。
威廉似乎也知道你其实怕他,但从来没有过明确的表示,在你面前依旧笑得温柔又无害,一副好脾气好欺负任你颐气指使的样子。
可他本质并不像他外表一样温柔敦厚,你被迫卖掉公寓跟着他去到别的城镇时,威廉就靠着他那天赋技能做了一个和你外表一模一样的人偶,当着你的面亲手放进了他的手提箱,和他的本体紧紧挨在一起。
然后威廉抬起头看着你的眼睛说:看,这样大小姐就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了。
你:“……”
这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吧!!
所以当威廉握住你的手腕,你不敢挣开。他揽住你的腰把你拽到怀里紧密拥住时,你也没办法反抗。
可慢慢的他学会了如同恋人般的亲吻你面颊、眼睛和双唇,你试图过拒绝,巧舌如簧,小嘴叭叭,但结果并不怎么奏效。威廉通常很认真的听,但听过就听过了,他要吻你就必定要如愿。
你只得恳请他吻得不要那么凶、那么重,不要使你呼吸艰难,缺氧缺得头昏脑胀。
威廉有时会听从并忍耐,但有时反而会不加节制。
你颇感苦恼。
然而这在威廉对你越发亲密的行为中,渐渐也显得不值一提起来。
他不再止于亲吻。
仿若皮肤饥渴症的患者与你紧密相拥。他眼睛是鸽血红宝石般的绯色,也让你时常联想起公馆的那场大火,刺眼而充满攻击性。
那时威廉用冰冷的声音唤你主人,温和但并不柔软。现在他用蜜糖般的声音叫你大小姐、叫你伊文,掺着十足十的情深与蛊惑。
你们像恋人般的拥抱,亲吻。可你实在不敢忘记威廉其实是箱子里那只金色的人偶,即便日日相处你心头也有一缕淡淡的恐惧难以挥去。这些天你们睡在一张床上,你却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骨肉相贴着拥抱时,第二颗心脏的跳动也微不可闻。
然而威廉拥着你亲吻时又确实是有着人类的温度和柔软的唇舌。
后来他翻身覆到你身上,长腿分开跪在你腰侧,一手撑在你头边,一手抚摸你的脸。
威廉说他想要尝试这种恋人间会做的事,温和的询问你的意见,好似在和你商量,却也并不听从你是否拒绝或愿意。他看着你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探究欲望,像学子在试图解析一道谜题,并不带有人的情/欲、迷恋或渴望。
你把手放在他肩上,推了推,纹丝不动。
沉默半秒,你问:“一定要现在吗?”
威廉用含笑的表情看着你,似乎无声的在说:“是的。”
你被迫沉默,脑袋疯狂运转思考对策。
“可是,我、我还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你又说。
假装扭捏和羞赫,希望他能读懂你此刻的抗拒,手指紧张地攥拳。
然而他只是耐心将你握成拳头的手指一点点分开,用抚摸你脸颊的陷进你的指缝中,与你掌心相贴,两手交握,仿佛原本就是一体般密不可分。
于是你明白了,装傻充愣也好,明确拒绝也罢,他的心都不会因为你的任何反应而有所动摇。他要做就是要做。
你差点想哭,惶恐中带着不安,茫然无措间也开始生些许好奇:人偶精能和人类正常做这种事吗?
他好像不会流血也不需要呼吸,甚至这么近的距离你也听不见他胸腔中应有的心跳,他只有这一具看起来与人无异的还算有点温度和柔软的身体,他能做到和普通的人类男性一样的事情吗?
你越想越恐怖,伏在你身上认真求欢的漂亮男子慢慢的也在你眼中被想象扭曲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下意识的,你带着哭腔问了一句:“对象一定要是我才行吗……”
这像是问了个蠢问题。
威廉没有回答,他只是俯身堵住你的唇。
后面你是抽噎着哭着睡过去的。
但哪能睡得安稳,意识昏昏沉沉,没多久又生生被强行唤醒,快乐的积攒远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已经成为一种另类的痛苦和负担。
别说猫猫,连兔子被rua狠了都是要咬人的。头昏脑胀的你终于顾不上了维持什么人设惧怕什么地狱单程票,掐住威廉手臂咬牙切齿,强撑着一点精神用哑了的声音毫无气势地吼他,一通羞恼怒斥才终于让威廉慢慢消停了下来。
你一边抽抽噎噎一边骂骂咧咧,哭着倒头睡了,要不是实在没力气,你非得把还扒拉住你不放的人偶精一脚踹下床去再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你在威廉那让人略感窒息的怀抱里苏醒,模糊间听到了他轻浅的呼吸和与你心音保持一致频率的第二人心跳。
背后赤/裸的肌肤紧贴的另一人缓慢有节奏起伏的赤/裸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