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特别喜欢喝这个,刚才特地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在晚饭里加上这个汤。”
“阿姨,这次麻烦您了。”郁枳夏礼貌地说。
陶妈被嘴甜的郁枳夏哄得乐呵呵的,连忙道:“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说罢,郁枳夏跟着莫江屿来到了餐厅,莫小贝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知知姐,以后每天你就到我家来吃饭吧。”
莫小贝见郁枳夏这么晚才吃上晚饭,温心建议道。
“确实该这样,小郁你现在上高二,本身就学习压力大。如果再吃不好,对身体健康影响有多大啊。”陶妈之前听莫小贝说过:郁枳夏现在的三餐全靠外卖和到朋友家的蹭饭,对此将心比心,十分心疼郁枳夏。
郁枳夏由于独立好强的性格,不习惯于他人的同情,于是对此一再婉言谢绝。
“要不,哪天陶姨做了新菜品或是我们都一致认为很好吃的,你就过来尝尝。”莫江屿在此刻语气温和一脸耐心地看向处于两难境地的郁枳夏,提出了建议。
他明白现在的郁枳夏和那时年少的他有多么相似,虽然不喜于他人怜悯,但是身处于困境之中。
郁枳夏点头同意。
之后的饭局进行的很愉快。
吃完饭后,陶姨便去厨房清洗碗筷,而莫江屿因为学校工作上的事情去书房通了很久的电话。
郁枳夏原本打算跟莫江屿打声招呼后再离开莫家,奈何过了许久莫江屿都未曾挂断电话。
郁枳夏再也等不了了。
“小贝,陶阿姨,我走了。”郁枳夏满脸笑言。
“好好好,下次有空再来啊。”陶妈和小贝送郁枳夏出门。
凌晨一点半,郁枳夏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极不情愿地用右手摸黑拿起被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谁啊?”她略带着睡意,模模糊糊地问对方道。
“我蒋末。”对方回答。
“什么事?”
良久,对面的蒋末没有说话。
郁枳夏恼了。
“到底是什么事?快说!不然我就挂了。”
“我在警察局,来接一下。”
蒋末语出惊人,话一出便赶走了郁枳夏的所有困倦。
深秋的风总能带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这种感觉在深夜尤其显著。
凌晨一点半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几辆飞驰的汽车发出巨大的呜鸣声扬长而去。
郁枳夏快步走在发出橙黄色灯光的路灯下,凉风吹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到不同与往日的清醒。
十八岁,国家法定的成年年龄。有人会第一次以它之名开始一场独自旅行;有人会第一次以它之名参加一场梦寐以求的演唱会。
但是,郁枳夏的第一次不同于以上,并没有多么浪漫,但是很有教育意义——她第一次以它之名所做的事情竟然是去警察局接人。
“郁枳夏?”一个声音打断了郁枳夏的思绪。
郁枳夏朝四周看去,除她外并无一人,只是在她斜前方的车道旁停了一辆白色的SUV有些眼熟。
“还真是你。”莫江屿从那辆车上下来,看向郁枳夏说道,眼神中略带着诧异。
“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他问道。
“去-”此刻,郁枳夏尴尬住了。
不过,她不慌不忙灵机一动地反问莫江屿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莫江屿的回答倒是耐人寻味,“我出来转转。”
今晚,莫江屿失眠了。一晚之间,他似睡非睡。
造成他失眠的原因除了近期工作压力大外,便是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他和郁枳夏相处时的一些片段,似真似假,让他无法分辨清楚。
他看到了郁枳夏耐心温柔地蹲在学校后山的草丛旁,将手里的香肠喂给两只流浪的小猫。
他看到了郁枳夏在倒垃圾时,帮助收垃圾的阿伯拾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玻璃边角划破了她的手指,她微皱了皱眉。
他看到了在和她吹晚风时,风吹起了散落在她鬓角间的碎发,她看向淡粉色的晚霞,笑得灿烂。
莫江屿睁开眼,起身走到阳台,风吹来的寒冷使他冷静下来。
他想,自己今晚是魔怔了,不然怎么会梦到这些。于是,他出了门,开车离开了"川河兴府"。
莫江屿的方向感很好,以至于他当年仅在大一暑假的一个月内便顺利地拿到了驾照。
随着驾驶的时间变长,车内的温度也不断变高。莫江屿并没有按往常的习惯般打开空调,而是将车窗玻璃降到最低。
从窗外吹来的冷风无情且急速地吹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亳不在意。
大概是深夜的缘故,街道上空无一人,直至一个熟悉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