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此时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周有三件事情,在雾川A校广为流传。一是朱瑜老师退休了,学校安排了位应届毕业生教高二A班。二是这位应届毕业生是从燕大毕业的。三是这人长的还挺好看的,但是A班的学生们不服气,大多都不叫他老师。
“知知,知知,知知。”
“别再叫了,不然你就变成知了了。”郁枳夏抬头笑道。
“这莫江屿给的题也太难了吧。”
“俗语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这莫江屿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他的内心呢,是阴狠腹黑。”戴采妮吐槽。
周围的几位同学听到后,纷纷表示赞同。
“他上课的时候,讲得是真的快。五分钟一道大题。”
“表面上对学生和蔼可亲,但是在作业上是真"残忍"。”
“上课讲五道,能听懂两道半就已经很不错了。”
……
“确实,可是明天早上还要收呢。”
“知知,你是我的神啊,写得这么快。”戴采妮看到郁枳夏已经写到最后一道题十分感叹。
“戴采妮,那谭陌辰早都写完了,就说明这题可解,至于能不能解出来得看个人能力。”一旁的凌晨直言。
“那你呢?”戴采妮问凌晨。
“他还没解出来。”谭陌辰忙替凌晨回答。
“全年级第二看来也不过如此。”戴采妮调侃道。
“郁姐,要不您给屿哥说说,明天就不收了。”凌晨央求。
郁枳夏没有回应。
“是啊,知知。”戴采妮表示赞同。
郁枳夏耐不住戴采妮的唠叨,只能选择妥协,便轻声说:“好,等会儿自习课下了就去。”
郁枳夏到办公室时,莫江屿恰巧准备出门。
“郁枳夏同学,有什么事吗?”莫江屿看到郁枳夏便随口问道。
“莫老师,同学们反应今天的题太难了。”郁枳夏如实回答。
“太难了?”莫江屿笑了笑。
“那你觉得呢?”莫江屿继续问道。
“还行。”
莫江屿听后又笑了,他的笑从不发出声音,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和莫江屿相处了一个多星期的郁枳夏发现,莫江屿的外表常会给人一种高冷,难以靠近的错觉。而实际上的他是个很温和的人,相处起来似邻家大哥哥。
“那就不收了,你把你写的放到我桌上,下节课间再来找我一趟,分析一下试题。”
“……”
说完莫江屿便离开了。
郁枳夏心想:人确实是不可貌相,戴采妮总结的真到位。
果然,观点被再次证实。
“知知,放学了。”戴采妮打断正在看试题的郁枳夏。
她向那张试题卷看去,只见试题卷的旁栏里用蓝色直液笔写的答案分析工整干净,简洁明了。与答题区里的答案相比,解法更加简便。
“知知,你怎么了?”戴采妮有些担心地问。
“莫江屿,还不错。”郁枳夏慢慢地说。
“嗯?”
“他很厉害。”郁枳夏收起试卷,边收拾书本边淡淡地说。
“呦,这屿哥都让郁神佩服了。”凌晨不禁感叹。
凌晨的声音很大,全班都能听到,班里面的同学们议论纷纷。
“对,十分佩服,走了。”郁枳夏说完,淡淡一笑。
“你听说了吗?”
“什么?”
“郁神带头敬佩那个新来的老师。”
“啊?郁枳夏?”
“是啊,她是多傲的人呀,看来这个莫老师是真的厉害。”
“燕大毕业的,肯定厉害啊。”
“那他怎么还来我们学校教书?”
“这,谁知道呢。”
两位女生在食堂边排队边讨论。
仅在一天时间内,"郁枳夏佩服莫江屿"的这件事传遍了高中部。
吃完晚饭正是晚上八点钟,郁枳夏通常会去操场草坪上坐坐,吹吹晚风,看看日落。这是她一天中难得的休息时间。
操场上的人不算太多,大多都是准备体育中考的初三生。
“没想到,郁枳夏同学还有这样的爱好,同道中人啊。”郁枳夏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莫老师。”郁枳夏转头打招呼。
莫江屿走了过来,坐到郁枳夏的身旁。
“我上学那会儿,也喜欢这样,什么都不干,坐着吹晚风。”莫江屿看向落日,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没再说话,安静得仅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郁枳夏发现莫江屿和她一样都喜欢闭上眼休息。双方即使互不交流,也会感到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