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说不定她可趁机向李呈岳提些要求。比如说让张修言给她解毒,或是借势回到巍城查清父亲的死因。总之对她而言,此举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于是东方薰压低声音道:“如今事已成定局,就算晚辈想,也是无力回天,还是说李宗主有什么好法子?”
李呈岳满意的哈哈一笑,“青云会结束后,你来浮光院找老夫吧。”
东方薰会意的点了点头,这里人多眼杂,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的相视一笑,又若无其事的闲聊着。
一旁的怀释看了东方薰一眼,慢悠悠的说了四个字,“与虎谋皮。”
“哎,尊者不肯帮我我又能怎么办,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咯。”
谁料他说:“东方施主可能会错意了,贫僧说的那只虎是你。”
“……”
“尊者怕是对我有些误会。”
东方薰有些心虚的看了李呈岳一眼,还好李呈岳只当是怀释与东方薰拌嘴。
只见李呈岳笑道:“哈哈,看来果真如传闻,尊者与东方姑娘交情匪浅啊。”
出乎东方薰意料的是,怀释竟也不急着撇清和她的关系,只是云淡风轻的说:“李宗主,这几日贫僧怎不见霜月君?”
李寒山是上届青云会榜首,又是剑宗大弟子,虽然过了年纪不能再参赛了,但观赛席怎么也该有他一个位置才对。
“多谢尊者挂怀,近日有些小事,老夫让他下山去办了,这两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就在此时,台上一人敲响锣鼓,高声道:“青云会决赛第一场,澜州阙城林初梦对曲水白庐宫谢桑晚,开始!”
澜州阙城?只有无宗派无世家的散修才会这样介绍。一直以来各种天才地宝,上等心法及技能功法基本都集中在灵修宗门世家,且不外传,在这种条件下能杀入青云榜前十的散修可谓十分罕见。
东方薰记得这个叫林初梦的,是那日在索桥头遇上的女子。这人长相虽然一般,却气度不凡,让人见之不忘。
谢桑晚一身白衣翩然若仙,长发轻挽。虽算不得什么难得的美人,但也是明眸皓齿,绰约多姿。
两人入场后,谢桑晚轻轻一理耳边碎发,说了一句:“请指教。”
随后她脚尖一点,腰间软剑顺势拔出,透着诡秘的身法向林初梦奔袭而去。
林初梦连忙退后两步,缠满布条重剑一挥,轻松挡下这一剑。
紧接着谢桑晚身法更是快到极致,短短数秒间不下二十剑,全方位对林初梦进行攻击。
台上布满了白色残影及剑气,令人眼花缭乱,修为略低的人根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庐宫在灵修界也算有些名望,门下弟子几乎都是女修。以身法——咫尺天涯一技精妙绝伦而闻名,据说此身法修至巅峰可一纵三千尺。
不过林初梦也不是软柿子,凭借一身强横的灵力和重剑霸道的剑气,硬是让谢桑晚没讨到半点好处。
最后更是预判出谢桑晚的位置,一剑猛砸过去,还好动作略迟钝些,谢桑晚反应及时挥剑相抗才险险躲过。
尽管如此,谢桑晚依旧被震退数米,才勉强停住。不难发现她握剑的手已经微微发颤,额间冷汗也打湿了碎发。
这时,李呈岳突然问道:“东方姑娘,不知白庐宫这咫尺天涯与贵族的神行步较之如何?”
东方薰心想,自然要逊色些,毕竟神行步的速度若至巅峰,便过之如光驰,肉眼不可见。
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些的,“自然是各有千秋。”
“那依你所见,场下这两位何人会胜出呢。”
“晚辈看两人境界皆在第五境(御物境),只是林初梦已至御物境巅峰,隐隐有破境之势,修为比谢桑晚更甚一筹。只可惜没有高等技法傍身,才显得格外被动。
不过一力降十会,谢桑晚的咫尺天涯固然精妙,却弥补不了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
这一剑虽没伤到谢桑晚分毫,却明显胜负已分。我若是谢桑晚,便就此认输,再战下去只会自讨苦吃,李宗主觉得呢?”
这话一语双关,也是在暗示李呈岳,剑宗与东方一族实力相差甚远,不要做不自量力的事。
李呈岳显然也是听得出她话外之音的:“还是别太早下结论的好,老夫看这谢桑晚不是个甘心认输的人,所谓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晚辈拭目以待。”
见东方薰如此坚定林初梦必赢,李呈岳又道:“既然你这么自信,不如你同老夫打个赌。”
“哦?赌什么?”东方薰来了兴趣,她倒是想知道自己如今还有什么是可以拿来和剑宗宗主对赌的。
“老夫今日听闻你总往隐藏峰跑,却屡屡被修言拒之门外。不如这样,倘若林初梦赢了,老夫就让修言见见你。可要是谢桑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