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害人的(1 / 2)

孟妲听他讲述之时,正在往陆雪屏身上挨,张嘴想要对他讲话,而“白兔”两个字吐出来之后,她张开的嘴咔一声,猛地咬合,转向讲述者。

“谁?”

“春有家的姑娘,叫白兔!”

她睁大眼睛。

“白兔?”

“白兔!”

陆雪屏望她一眼:“说下去。”

第三人说:“嗨呀!那个白兔啊......”他也就说到这里,此人的鼻腔中忽然流下两道血迹来,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陆雪屏神色一凌,上前去捏他的额两侧,却已来不及。

他如同一个被捅破了的羊皮口袋,汩汩地自口鼻耳内流出血来,倒地而亡。血在他身下浸出一个血洼。

“啊啊啊啊——!”

村民们尖叫起来:“又来了,又来了!”

“又死人了!”

他们跪在地上朝一个地方磕起头来:“白娘娘保佑,白娘娘保佑!”

孟妲站在原地,绷出一个预备撒腿跑的姿势,与陆雪屏对视一眼。他俯身按了按死者的胸膛,只见死去那人的胸口软软的凹陷下去,仿佛没有了骨头。

陆雪屏将眉头一皱,手指往下,又按其肚腹,里头也是软而空,一按下去,肚皮都不回弹,直接垮塌了下来。

他没来及说话,村民又开始惊叫起来,一面叫,一面朝破泥屋子涌进来:“快关上门!快关上门!”

有个妇人哭起来,喊:“我儿还在村里!先别关门,我下去抱他上来!”

孟妲扭头,从那灰扑扑的小窗之中,看见了外头浓郁的白雾。

白雾又起。

然后是汹涌挤进来的人群,如同海潮,在孟妲和陆雪屏惊惶的“喂喂!”里,把他们哗一声拍在了墙上。

陆雪屏完全没想到这帮人能进得这么快,四五十个人涌进来,登时就把刚站起来的他挤成了个饼,同孟妲和春有一起压在墙上,面面相觑。朔云剑被挤得“唧”一声惨叫。

孟妲大叫:“我脚离地了!”

陆雪屏隐忍地闭眼,试图艰难地活动肩膀,将衣带挪正,又听孟妲大声问:“陆雪屏,你的脚离地了吗?!”

陆雪屏忍住了没有翻她一个白眼。

临近门的地方,妇人在哭,叫着要去抱她被留在村里的儿子。

“不许去!关门!关门!”年轻力壮的男人大喊,扑在门上,而哭喊的妇人将自己的身子卡在门缝之间:“我儿才两岁,我跑得快,我马上就能把他抱上来,我——”

堵门的男人把她狠命一搡,推到门外,其余人齐心协力“砰!”一声关上了门。

孟妲喂了两声,发觉喂也没用,屋子里挤了四五十个人饼,除去门口的人还能动作之外,其余的人全被挤得肩膀耸起。

妇人先是跑走,然而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所有人都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是那妇人跑回来的脚步声。

她开始剧烈地拍门:“开门!开门啊!我不去了!”

陆雪屏被挤得想吐,竭力扭头,在人群中寻找门的方向:“你们就这样任她叫门么?!开门!”

没人回答,没有人理他。在这一刻,村民又忽然间众志成城了起来,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门外,一个推着一个人的背,将那扇破木门当作了最后的防御。

不久之后,妇人的喊声变成了惨叫。

“砰砰砰!”

捶门,砸门,拍门。

最后是指甲在门上抠挖的声音,指甲滑下去,沉重的身躯被拖走。

孟妲闻见了浓郁的血味。那是她熟悉的人体五脏被翻出来之后,散发出的腥臭血味。

似乎那些怪物无法突破那扇一踢就倒的破门,在门外徘徊,悉悉索索的爬动声不止。屋内一时寂静,只有大伙的喘气声。

“死了。”孟妲向陆雪屏播报。她同时也确认了此处的安全。安全,白天,有陆雪屏,各项要求满足,她暂时把胆怯的心收回去一半。

但也只有一半,她说:“我害怕。”

陆雪屏:“......那你别怕。”

“喔——”孟妲眼珠转转,发现了什么似的,快速小声说:“看,看,地上,你的腿边上,那个死的人被挤成一条了!在好几个人的腿边弯弯曲曲,拐来拐去。还有那个昏迷的人,哎哟都没人扶他起来,陆雪屏,你说他要是这样被挤死了,算不算你间接杀的?”

“他会不会突然爬起来,这算不算闹鬼啊,我真有点怕。”

陆雪屏道:“再说废话你也出去。”

春有盯着一个方向,喃喃自语地嘀咕:“我女儿,你们别挤我女儿,我女儿.....”

孟妲一半脸挤在泥墙上,一半脸挤在不知名村民的后脑勺上,脸上的肉鼓起来,很方便她对着陆雪屏挤眉弄眼,表达她的担忧。

她前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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