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女厕出来，他只能担忧的驻步在原地。
顿了顿，又回了位置。
他看着童优优只喝了一半的那三杯，想起母亲说不能浪费食物，便拿过来喝了剩下的。
“你，你好…”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顾云歌抬眸，目光不同看着童优优时的无害，高冷疏离的让人有点想退缩。
童优优吐完胃里的水，终于感觉好了许多，她懊恼的骂了句脏话，以后再也不喝奶茶了。
难受的晃着脑袋出来，就看到一桌奶茶前，端坐着的少年正在被别的女生搭讪要联系方式，她心里立马一紧，火急火燎的冲了上去。
“我是他女朋友，你有什么事不如和我说啊。”童优优推开那女生，抱着胸嚣张的笑着。
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蛮横无理还得意忘形的模样被人尽收眼底。
女朋友…
那时候的顾云歌不会看不出来，童优优是故意接近他的。
可他想，自己似乎没什么能被她骗的。
所以没有一丝防备，以至于后来，心口处痛的让他想要挖出心脏，丢的远远的。
——————
“醒了？”苍老严肃的声音响起。
顾云歌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未下完的棋局，和对面撸着胡子的顾老爷子。
“昨天没睡好？”老人的视线始终看着残局，“难得见你这么没有防备。”
顾云歌捏了捏眉心，眼底的慵懒很快散去。“最近比较忙。”他也没想到老爷子去接个电话的功夫自己竟然就睡着了，还梦到了那么久远的事。
“忙着成家？”老人笑问。
“嗯，”顾云歌重新执棋，‘啪’的落下白子。“找个日子准备先把证领了，不准备大办。”
“就这么怕她跑了？”
顾云歌没否认，“她太吸引人了。”
老人再三考量后落下一子，抬眼看向他，“确定了？”
“非她不可。”
老爷子挑了挑眉，额间的皱纹挤在一起，他看出了年轻人眼中的坚持，哈哈笑着点头，“好好好…好啊！那老头子也不多管闲事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要你们自己决定啊。”
原本还想拿这捡来的便宜孙儿与某家千金联姻换取利益，但他到底还是小看了他。
论起成长和手段，顾云歌比作为继承人培养的顾郁湫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老爷子心中赞叹的同时又有些惋惜。
可惜了，不是本家养大的孩子，不好把握。
但留在自己身边，总比让他跑到对家那里去要来的好。
顾云歌听到这，声音也轻松了许多，“多谢爷爷。”
——————
压抑的一顿饭后，没有允许的童优优也不敢擅自离开，顾云歌被顾老爷子叫走了，她又不想对着顾母那张臭脸，便在偌大的顾宅四处走动起来。
花园里，顾郁湫正在画油画，专心致志，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画的是雅情啊？”
顾郁湫笔锋一顿，幸好没毁了画。
挨的他极近的童优优又感叹的说，“画的真好啊……阿湫学长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雅情的？”
童优优心情还算平静，输给卢雅情，她不丢人。
顾郁湫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在学校联谊表演的舞台上，一见钟情。”
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答，又或者是看到他嘴角的笑，童优优愣了愣，似懂非懂的将目光落在画布上。
顾郁湫画的，正是卢雅情轰动整个圈子的最后一场演出，她穿着仙而美丽的舞裙，在属于她的舞台上，迎着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灯光，垫着脚尖舞蹈，宛若精灵。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向往和憧憬，不舍和眷恋。
这次演出播出后，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
以至于当退圈的消息发布，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拼命挽留。
结果可想而知。
“学长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吗？”童优优八卦的问，似乎还想怂恿他再接再励。
顾郁湫皱了皱眉，“我听说顾云歌的独占欲很强，你这么靠近我，就不怕他不高兴？”明显不想和别人讨论这件事。
就像贺问庭说的，挖墙脚已经是降底线的事了，他不能一点尊严都不给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