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不明白她舒展的笑意,问道:“真的不讨厌我吗?你说实在的,不用安慰我。”
“不讨厌啊。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我给你惹事啊。”
“我觉得还行,陪你跑一趟而已。都是朋友嘛。”胡一清大大咧咧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其实我也怕你死。怕你开不出工资,我还得随份子。”
吴所谓终于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短发,被她一脚踢回来:“滚。你爹的脑袋也是你能摸的?”
“为什么你可以摸我,我不可以摸你。”
“因为,姐姐的小烧猫,宿命就是被姐姐摸摸啊。”
吴所谓被说得心漏跳了一拍,扭过头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妄图从中读出刚刚她的话,到底是玩笑还是真心。胡一清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连忙找补了一句:“嗯,替直播间姐姐摸的。这么久没擦边,大家肯定都想你了。”
他听出她语气的刻意,也读懂了她的表情。他一笑,抬头看向天上的上弦月。晚风习习,月明星稀。
“小胡同学。我……”
他想继续说,突然又噎回去。不行,不能是今天,不能是这时候。他多么狼狈,他甚至还穿着背心裤衩,脑袋比鸡窝还乱。总不能过了十几年,说起这个晚上,回想起来的,是这么一只被鸡蹬狗刨的狼狈小烧猫。
“叫我干嘛?有屁快放。”
“炒酸奶的店怎么还没到啊。”
“瞪大你的眼睛。招牌都快贴你脸上了。”
“哦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