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只蝉(2 / 3)

的影子。

那刺眼的电光照得世界如同白昼,你看见了埋在女人腹腔处吞吃内脏的怪物。

惊悸之下你的回忆立刻变得混乱,视角摇摇晃晃,鲜血,嘶喊,沉默的黑夜,像银针一样扎进骨缝的冷雨……最后是一抹雪亮的刀光。

你捂住头,靠着墙缩成了一团,呼吸急促起来,颊边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你睁大的金眸。

“原来是这样……”

你似乎明白了什么,揪紧领口,喃喃道:“所以我是因为这个,才进鬼杀队的么?”

“所以我才会由衷厌恶那些所谓的‘同类’,抗拒吃人么?”

过了一段时间,你才从纷乱的回忆中平复好心情,将它们都整理存放在记忆深处。

这次对屋子的探索,让你得到了不小收获,你想变回人类的心情越加强烈和迫切。

既然能像现在这样收敛鬼气,作出人类拟态,那能不能更彻底一点呢?

你当初变成鬼的经过也很可疑,柱合会议上炎柱说过确定你的心跳停止,失去生命体征后才下葬,然而你的身体却还能继续转变……

或者,那时候你其实还没死?

这个猜测在你心中一闪而过,就被你摇头否决,心跳呼吸都没了,人类的话不可能还活着。

总之,就先试着将身体更彻底地拟态成人类。

你这般想到,打算以后不再使用血鬼术,当自己是不能晒太阳的人类一样去生活。

血食的话……不使用血鬼术,多睡觉减少消耗,应该也不会频繁的渴求,偶尔吃点动物维持基本需要就行了。

你从衣柜里翻出两根印花发带,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编起头发,因为本来就很顺滑,你没有用梳子梳理,直接上手编织。

银色的发丝在你的手指还没碰到时就自己交束在一起,你连忙抑制住下意识想操纵头发自已动的念头,艰难地将又长又厚,几乎垂地的长发编成两股粗重蓬松的麻花辫。

将头发编好后,你总觉得像是手脚被束缚住了一样不自在,有种强烈的拘束感。

你忍受着因为不舒服,所以辫子蠢蠢欲动想挣脱发带的冲动,透过窗缝估摸着天色。

屋子里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你猜测已经到了晚上,于是打开窗户望出去。

暮色四合,鸟雀早已迁徙到更温暖的地方,林子里的野兽也减少了活动,山林里非常安静。

要在这么空寂的地方一直生活下去吗?

习惯吉原夜夜笙歌,繁华热闹的你,忽然就感到不太适应。

等行冥先生回来,再请他帮忙带一把三味线或者手鼓摇铃什么的吧。

虽然你只会乱弹一通,但好歹能有点声音,不至于让这里安静得可怕。

如果黑羽在就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写信拜托它传递给行冥先生,会方便许多。

不知为何,你忽然想到“金屋藏娇”这四个汉字,顿时面色悚然地晃了晃头,把奇怪的东西甩出去。

然后你就顶着凛冽的夜风,抱起装着长襦绊和洗浴用品的扁柏木盆,准备找个水潭洗漱。

你隐约知道这里有瀑布水潭,在依靠模糊印象和灵敏的感官找到水潭后,你就脱掉衣服潜入水中洗澡。

身为鬼的你并不会出汗,但你却还保留着人类时期爱干净的习惯。

因为舍不得解开才费劲编好的辫子,你任由两条麻花辫在水中沉浮,宛如游动的银蛇。

黑暗和兽啸倒是无所谓,但是潭水非常冷,简直能和童磨血鬼术里的冰比一比,下去后你就因为太冷而有点犯困,于是匆匆结束洗浴。

你擦干身体换上襦绊,抱起木盆往回走,顺便还在路上折了几枝木槿,打算带回去装饰花瓶。

湿哒哒的辫子将后背浸湿,一路沉沉地淌着水。

其实只要你将头发化作蛇,那些水就会从光滑细密的鳞片上滑落,再重新变回来时,头发自然就干了。

但你才下定决心封印血鬼术,尝试以人类的姿态生活,只能舍弃这种便利。

做人好难啊。

你不禁唉声叹气。

在看到屋子轮廓的时候,你逐渐感受到了什么,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在院子前停了下来。

有个人影立在你的房门前,察觉到你的靠近,回头朝你看来。

他身上的气场不像柱合会议时那么尖锐愤怒,不过仍旧萦绕着压抑的气息。

虽然知道是曾经的同伴,但你记不起他的名字,也有些怵他,便谨慎地停在篱笆前,轻声开口问:“请问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被你疏离而小心的语气问得一怔,才语气不善地说:“我有些事想问清楚,顺便来看看你。”

“不用这么戒备,我不会动手。”

你决定勉为其难地相信他,“哦”了一声,抱紧木盆走过去,推开门请他进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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