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义勇,虽然神情较为平淡,却能听出微微松了口气。
主公垂眸等大家消化掉这些消息后,才开口公布第二份情报。
“接下来是关于上弦之三,猗窝座的内容。”
“前情是我派杏寿郎去处理列车上的恶鬼,当时与杏寿郎一并的,还有四位剑士,分别是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和青木蝉。”
“他们在任务中表现得很好,协助杏寿郎一起斩杀恶鬼,两百名乘客无人死亡,真是非常难得。”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好结果,然而产屋敷耀哉却轻轻叹息。
他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显得十分沉重,一言不发的炼狱杏寿郎,继续说道:“我会在之后对炭治郎三人进行嘉奖。”
“上弦之三猗窝座,是在任务结束时主动找来的,目前已被消灭。至于他的具体强度,还请杏寿郎详细说明,以作参考。”
一直抱臂沉默不语的炼狱杏寿郎,这才抬起头,嘴角绷得很直,与平时轻快上扬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实力惊人,无论是恢复力还是身体强度,和下弦鬼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
炼狱杏寿郎将收集到的信息全盘托出,最后面色严肃地说:“普通队员几乎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实话实说,上弦三至少能抵两个柱的战力。”
他说到这里,捏紧拳头艰涩地开口道:“非常惭愧,如果没有阿蝉舍命相助,只凭我大概无法斩杀他。”
闻言,一直低头靠在角落里的富冈义勇,忽然转头望向他,瞳孔微缩,神情有一瞬的空白。
“哈?!”
不死川实弥仿佛没有听明白似的,他盯着炼狱杏寿郎,确认般地问:“舍命相助?”
“你的意思是——”
“没错。”
产屋敷耀哉垂首敛目,代替愧疚难言的炼狱杏寿郎回答:“阿蝉,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惊雷突兀落下,震得人耳鸣头晕,一时都说不出话。
“天呐,怎么会……”
甘露寺蜜璃难以置信地捂住嘴,眼睛睁得很大,不过片刻就盈满泪水,溢出眼眶。
气氛陡然变得沉重压抑,不死川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起身,似乎想要上前质问,被坐在身旁的蝴蝶忍拉住。
“炼狱先生,你确定阿蝉死亡了吗?她的体质特殊,生命力很顽强……请问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伤势呢?”
蝴蝶忍按住冲动的不死川实弥,沉下脸色认真询问。
[拜托了……就说,我是被一击毙命……没有、痛苦。]
那微不可闻的声音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去,却让他难以释怀。
炼狱杏寿郎闭上眼沉默片刻,才缓缓睁开,说:“伤得很重,左臂骨折,胸腔被击穿,内脏破裂,严重失血……经过我再三确认,阿蝉的确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混蛋!”
闻言,暴怒的不死川实弥挣脱蝴蝶忍的束缚,大步上前狠狠揍了炼狱杏寿郎一拳,对方没有躲避,结结实实地承受了。
“阿蝉那样凄惨地死去,你身为柱,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好啊,两百名乘客无人死亡,幸存的三个剑士也会受到嘉奖,除了我那倒霉透顶的师妹,谁都好好地活着——”
不死川实弥揪住对方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露出一个狰狞的笑,眼里充血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可、真、厉、害!”
“实弥,冷静一点。”
强行忍住咳嗽的产屋敷耀哉,微微提高音量劝止。
“没关系,主公大人。”
嘴角溢血的炼狱杏寿郎正视充满愤怒的不死川,郑重地说:“确实是我失职,愧对柱的身份。”
“够了,不得在主公面前无礼!”
悲鸣屿行冥强忍悲痛,大声喝止不死川,浑身散发出澎湃的气势。
他深深吸了口气,太阳穴跳动得厉害,用力合掌的双手也青筋暴起,显然情绪并不像表面那样冷静。
“……无论如何,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对同伴宣泄怒火毫无意义。”
低垂面庞的富冈义勇在这时出声,看不清他晦涩的神情,只有那握紧的拳头透出几分压抑的情绪。
“唯有化仇恨为动力,不断斩杀恶鬼才是。”
最终,不死川实弥恨恨地坐了回去,所有人都沉默无言,气氛僵硬凝重,仿佛空气被抽走了一样。
安静下来后,甘露寺蜜璃低低的抽泣声就变得明显起来。
“对不起,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甘露寺蜜璃压抑着泣音,捂脸说道,双肩微微颤抖。
“无碍,为同伴的离去而难过心痛,本就是人之常情。”
产屋敷耀哉面容伤感,却仍旧打起精神安慰道。
“应阿蝉的遗嘱,杏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