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感动,恨不得时光就此停留的记忆。
多亏这些稀少但明亮的记忆作为黑暗道路上的点缀,你才不至于迷失和沉没。
因为提前就已经和行冥先生联系过,所以当你从小路尽头出现,靠近木屋时,就看到他异常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院中等候。
依旧肩披袈裟,手持念珠,迎着柔和的余晖垂首不语,目盲的双眼习惯性地流泪。
听见你的脚步声后,他才微微转头,朝你望过去,压抑的眉眼缓和下来,露出欣喜的微笑,说:“欢迎回来,阿蝉。”
你已经很久都没能和行冥先生见面了,十分想念对方,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一酸,仿佛还巢的雏燕般飞扑过去,撞进他宽阔温暖的怀里。
“行冥先生,我这次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这次恢复训练请务必要好好监督我,让我推多重的石头都行,晚上直接睡瀑布底下也没问题……我想变得更强一些,就像你那样强大可靠。”
在宛如长辈般从小教导你的悲鸣屿行冥面前,你终于能放松下来,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样,依偎在对方铜浇铁铸的胸口,絮絮不休地诉说着。
由于身高体型差异巨大,在你跳扑过来后,悲鸣屿行冥立刻伸手搂住你,以防你直接滑下去。
此刻听你这么说,他微微收紧搂住你腰背的手,带着几分无奈,安抚道:“就算你那样做,也无法一下子就能进步。”
“我并非一开始就拥有现在的力量。岩之呼吸是最需要厚积薄发的流派,阿蝉,你是个优秀的孩子,日后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剑士,只是需要积累的时间。”
但身为鬼杀队的剑士,最不确定的,就是时间啊。
他想到这里,回忆起当时接到虫柱的通知,赶往蝶屋见你的场景。
“……或许是最后一面。”
蝴蝶忍神情凝重地说道,她坦言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这样的伤能撑到现在,算是奇迹。
悲鸣屿看不见躺在病床上的弟子伤势如何,但以他过人的耳力,竟然需要仔细倾听才能从纷乱的声音中捕捉到对方微弱的心跳和呼吸声。
他以为自己修行多年,已经能看淡生死。直到控制不住强烈的情绪,念珠崩断溅落一地时,才恍悟原来并非如此。
“……行冥先生,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你感受到他愈发收紧的力道,简直像要将你揉进血骨里一样,立刻饱含求生欲地开口提醒。
“啊,抱歉。”
悲鸣屿行冥这才回神,弯腰将你放到地上,蹲下来面向你,神色温和地说:“我最近在督导新收的弟子进行训练,阿蝉正好可以一起。”
“诶?”
你闻言愣了一下,因为一直以来岩呼一脉就只有你们两个,听到有新弟子时还没反应过来。
“那个孩子很特殊,他是主动前来拜师的。但缺乏足够的资质,也无法使用呼吸,我一开始其实并不愿意收下他。”
“只是后来发现他拥有靠吞噬鬼的血肉,获得和鬼同化的能力,所以还是决定留下教导。”
悲鸣屿行冥对你解释。
“竟然有这种能力?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惊疑地追问,脑海中已经描绘出长得像鬼一样奇怪的形象。
吃鬼诶……真的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么。
“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还需要阿蝉亲自去接触,我不想干扰你的判断。”
也是巧,在行冥先生说完这句话后,他新收的弟子就结束训练踏进院子。
“……悲鸣屿先生。”
来者一眼就看到院中的你们,但他只对悲鸣屿行冥打了招呼,像是怕被灼伤般匆匆暼了你一眼就低下头,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疲惫地回到屋中。
和他相反,你倒是很好奇地一直盯着他看,或许他就是对你的大大方方的视线感到不自在,才一言不发地赶紧躲到屋里的吧。
这个发型好酷,是鸡冠头诶,脸上有一道横贯鼻梁的狭长伤疤,看起来很不好惹。
就像不死川师兄那样。
对哦,他的眉眼看上去和不死川师兄很相似,都是短而淡的眉毛,向上吊起显得分外凌厉的眼角,眼白多于眼黑,面相有些凶恶。
“那我就是师姐了吧?”
你对此感到开心,扭过头兴致勃勃地问悲鸣屿行冥:“明天开始我就和师弟一同训练好了,他叫什么名字?”
“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没关系,毕竟我是师姐嘛,会好好和他相处的。”
悲鸣屿行冥听着你带着几分雀跃和期待的声音,笑着回答道:“那孩子是风柱的弟弟——”
“他叫不死川玄弥。”
于是你话音一止,片刻后才确认般的问了一遍:“风柱的弟弟?”
“没错。”悲鸣屿行冥以肯定的语气回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