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见一面么……也不是不行。”
你看完后收起炭治郎的来信,昨夜才处理掉任务目标,现在刚好有时间去看望他。
不知道炭治郎为什么会忽然想见面,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单纯的想叙旧呢?
在你写完回复并约定时间后,又有一只鎹鸦飞来,扑腾着翅膀落在你抬起的胳膊上。
你从它系在腿上的竹筒里取出信笺,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封没有署名的情书。
大概是从十五岁起,这两年来一直都陆陆续续收到来自其他队员的情书,你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见那只鎹鸦仍旧逗留在一旁,你就拿出纸笔写好拒绝的回信,交付给它。鎹鸦这才展开翅膀,飞向远空。
至于那封信,则被你收进包里,打算等黑羽回来后拜托它带回去放进柜子。
你的书柜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叠情书,它们的主人有的尚在奋战,有的却已经沉眠于大地之中。尽管拒绝起来干脆利落,但你却有好好珍惜这些饱含心意的信件,它们或许是对方遗留在人间的最后话语。
三天后,你终于来到镇上炭治郎暂住的紫藤花之家。
“炭治郎,这次约我来是有什么——”
你拉开纸推门,“事”字还未说出口,就看到一个黑影狂喜乱舞地向你扑过来。
“啊啊啊不会错的!这个声音我不会记错的!”
对方语气激动高昂,你冷静地侧过身体,未知生物直直扑出门外,摔倒在地。
被屋外的阳光一照,才喊着痛显出原型。
那是一个身穿黄色鱼鳞纹羽织的少年,一头金发就像明媚阳光下的银杏叶一样灿烂。
“你就是写信指导炭治郎的家伙?看上去真是弱不禁风。”
屋内一个戴着野猪头套,声音粗噶的少年打量着你纤细的身影开口。
“对前辈礼貌一点啊伊之助。”
在他对面的炭治郎敲了敲他的头,接着对你露出笑容,热情地招呼道:“阿蝉先进来坐下吧,一路辛苦了。”
你从善如流地进屋在他对面坐下,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问道:“他们是你的队友吧,已经组成小队了么?”
炭治郎点头回答:“没错,这位是嘴平伊之助,那位是——”
还不等他完成介绍,黄发少年便一个滑跪冲到你身边,扯着你的袖子泪流满面地喊:“阿蝉是我啊,我妻善逸!”
“当初你忽然就离开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后来被骗走了钱为了还债只能被迫训练,每天都过得像要死了一样,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
你耐心地等对方絮絮叨叨说完一大堆话,才带着歉意开口道:“抱歉,我对你没有印象,是不是认错人了?”
闻言黄发少年的动作戛然而止,痴呆地抬起头望向你平静的面庞,确认你真的完全不记得后,顿时悲痛欲绝地倒在地上,打滚哭诉。
“呜呜呜明明好不容易才见到的,阿蝉怎么可以不记得我呜啊啊啊啊!”
见他这样,你和炭治郎都露出一副看到难以形容之物的微妙表情。
最后你实在受不了他肮脏的高音,努力翻找记忆,还真借由对方圆短的眉毛回想起当初的事。
“别哭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时候被欺负的孩子么?好像是住在东京府牛込区。”
你拧着眉头边回忆边说。
我妻善逸这才停下动作,瞬间满血复活,蹦到你身前一把抓住你的双手,感动且害羞地凑近说:“既然想起来了,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结婚吧!”
“??”
这句毫无逻辑的话令你眼神茫然,满脸疑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时竟忘了把手抽出来。
听到善逸无礼请求的炭治郎也猝不及防的愣住,大概是被同伴的不要脸给震惊到失语。
“哈哈哈是在开玩笑吗?”
你终于抽回手,尬笑着试图找个台阶下。
对方没有领会到你用心良苦的解围,立刻大声重复:“我很认真的,所以请马上和我结婚吧,阿蝉!”
炭治郎此刻也终于找回声音,义正言辞地制止道:“善逸,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会让别人很困扰的。”
“别这样看我啊,我只是在追求幸福而已,这种事炭治郎就不要管了!”
我妻善逸理直气壮地反驳。
“吵吵嚷嚷的真没意思,不如打一架来一决胜负吧!”
因为无聊而躺在地上发呆的伊之助见状立刻精神起来,不嫌事大地煽风点火。
趁着他们在一旁吵吵闹闹,你抓住机会迅速起身,一边飞快地往门外走一边道别:“我忽然想起还有任务要做,大家再见。”
然而还不等你迈出门槛,我妻善逸就宛如一道金色闪电般飞过来抱住你的小腿,缠住不让你走。
你深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