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 2)

晚上陶姨做了好多菜,大家热闹吃了一顿,没人提秦郁白。吃完饭后,陶姨收拾好东西,要回自己家过年。其他人便陪着老爷子在楼下看春晚,以及打麻将。

和月不爱看春晚,也不会打麻将,磨蹭到十点多,伸了个懒腰,借口睡觉回了自己房间。

电视机的声音变成背景音乐,夹杂着麻将牌碰撞的声音,以及他们的欢声笑语。和月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视线停留在秦郁白的对话框里,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或者,干脆不找理由,她有一瞬这样想。

犹豫之际,收到林佳树的消息。

“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学业蒸蒸日上,财运亨通!”还附带了好多夸张又喜庆的表情包。

和月觉得好笑,拿着手机躺进被窝里,问她:“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林佳树反问:“你不也没睡吗?”

和月翻了个身,的确毫无睡意。她还在想秦郁白。

林佳树发来几张照片,放烟花的,她回了老家过年,村里没管这么严,还能放烟花。照片里的烟花很美,和月不由羡慕。

晏城小时候是也可以放烟花的,到了年关,很多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会带他们去放烟花,吵闹的声响穿透窗户,落进和月耳朵。她用厌烦掩盖自己的羡慕。

再后来,就明令禁止放烟花。

和月叹气,将林佳树发来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了看了几遍。

慢慢长大,她不会再用厌烦掩盖自己的羡慕。羡慕就是羡慕。

和月躺平,手机从手心里滑下去,溜到肩膀下。硌着不舒服,她翻身将手机重新拿起来,屏幕还停在刚才她打开的秦郁白的对话框。原本停留在两小时前的聊天记录,新弹出一条视频。

封面纯黑一片,看不出内容。和月深吸一口气,点开播放。

烟花砰的一声绽放,红色绿色一点点蔓延更开,变作金色的流星,垂坠满屏。收尾的背景音是秦郁白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新年快乐,月牙儿。”

她正羡慕林佳树的烟花,秦郁白就送来了烟花。

烟花好漂亮,好漂亮啊。

和月从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慢慢仰头,露出流畅的脖子线条,而后陷进柔软的床里。

十六岁的和月,不会再用厌烦掩盖自己的羡慕。但还会掩饰自己的喜欢,用崇拜和敬慕。

她将视频再次点开,看烟花绽放,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脑子里循环播放着秦郁白的声音:“新年快乐,月牙儿。”

也许她对秦郁白一见钟情,也许是后来的相处里突然心动,说不清楚。

她抬手以胳膊肘遮住半张脸,心还在过速跳着。

可是……喜欢秦郁白的人那么多……

可是……她叫秦郁白“小叔”……

心一瞬间又涩又甜,像没完全成熟的柿子。

和月重新摸到手机:好漂亮的烟花,谢谢小叔。

京川不让放烟花,晚上秦洋说到过这一点,和月记着,所以秦郁白在哪里度过这个阖家团圆的夜晚?一个人吗?

她思忖着如何开口询问,还没措辞好,秦郁白先回答了这个问题:“在郊区放的。”

和月有一瞬惊讶,随后又有些慌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秦郁白看穿她的心里想法。他是不是也看出了她的喜欢……可是她自己直到今天才坦然承认……

和月顺着他的话问:一个人吗?

秦郁白答:跟朋友一起。

秦郁白看出了她话里的担心,不由失笑,一家人没人来问问他大过年在哪儿,倒是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小朋友,担心他过得不好。

冷风呼啸,江巡搓了搓手,觑了眼秦郁白嘴角的笑意,皱眉说:“你这是铁树开花?”

秦郁白一道冷眼扫去,江巡耸肩:“那你看着手机笑什么,又是放烟花又是录视频的。”

他说着,趁秦郁白不备伸长脖子,在屏幕上看见备注是“月牙儿”。江巡知道这是秦郁白的“小侄女”,啧了声,损他:“看来新的一年了,秦小少爷还是老处男。”

秦郁白没反唇相讥,只是退出微信界面,打开了手机通讯录,江巡看着“顾玫”两个字,当即认孙子,“别!”

话音没能拦下秦郁白的动作,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意外,“秦郁白?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江巡一颗心不上不下,狂打手势让秦郁白别乱说话,他和顾玫这笔风流债难算,叫他大过年躲到秦郁白这里。秦郁白垂下眼皮,故意说:“江巡——”他拖了长音,尾音一转,“没什么。”

顾玫被他吊起胃口,“江巡怎么了?”

江巡闭上眼,疯狂挤眉弄眼让秦郁白放他一马。秦郁白眼中泛起浅淡笑意,“没什么,我打江巡电话他不接,以为他在你那儿呢。”

顾玫语气听来失望:“不在。我也打不通他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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