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里的那些期待。
纠结的神色几经变转,手背上青筋凸起,及川彻突然伸手拉下自己的兜帽,将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从侧边看只有挺拔的鼻子暴露在外。
还在交流游戏的两人注意力都没放过来,但及川彻实在是做贼心虚。
想来想去,现在的及川彻还是不能忽略掉心中的那点怪异,他再次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一把从高岭青梨的身边把及川猛再次捞了过去。
“?”
高岭青梨懵懵地仰起脸,上卷的睫毛翘了翘,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及川彻一手捂住及川猛的嘴巴,防止他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又附在耳边轻声诱骗道:“再加一个。”
手底下的及川猛果然没有剧烈挣扎,及川彻这才将目光又转向高岭青梨,可刚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的目光一闪,迅速避开似地垂下。
在睡裙宽松的领口处,那节细长的锁骨像蝶一般停在那。
及川彻只看了一眼,就慌忙避开,强硬着让自己的视线落不着实处。
高岭青梨生得很瘦,但是身材看起来更偏均匀,就连细白的手指也是更具肉感的纤长。
视线所及唯一骨感脆弱的位置,就是被运动服和校服常年包裹下的锁骨。
漂亮又精致,多看一眼及川彻都怕自己心中的怪异被继续放大,怕这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淹没他。
“那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小青梨明天见啊!”
说完及川彻头也不回,都不敢看高岭青梨的反应,抱着及川猛像提了个大葱,落荒而逃地跑出了高岭青梨的家。
他现在急需一个独自的房间,最好离小青梨远点,能让他再好好理理。
防盗门被风带着哐当一声巨响后关闭,震着墙壁上的油画都晃了晃。
坐在沙发上的高岭青梨还没回过神来,呆滞地转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缓慢如树懒将自己的脑袋又转了回来,裙摆散乱垂在腿窝。
【他今天脑子不正常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
钟表上的时间哒哒停住,时针才将将指向九。
国见英按了按自己抽痛的太阳穴,支着手肘抵在桌面上,昨天没休息好让他一向平稳的情绪都被撕开了个大洞,尤其手机对面还是个没让他睡好的罪魁祸首。
国见英耷拉着眼,清淡的嗓音里是压不住的火气:
“所以说,你又不打算去要地址了?”
电话那头的金田一又讪讪笑了笑,手指扣了扣手机,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私下打听女生的住址不太好吧……我还是等等吧。”
国见英被他气地闭了闭眼,给对面那只呆头鹅扔下句“随你”就气汹汹挂了电话。
……
“咚咚咚咚——!”
第二天一早,高岭青梨的门又被锤响,坐在沙发的高岭青梨立刻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今天她特意换了身衣服,早有准备地过去一把拉开了大门。
和昨天相似的情景,只不过此时站在门口的只有及川猛一人。
小猛怀里正抱着自己的游戏机,抬起头望着她笑:“青梨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啊小猛!”声音里充满元气,打完招呼后漾开的笑脸又变成浅浅的疑惑:“及川呢?他没来吗?”
“彻说他今天有事,就不来了。”
“哦哦,这样啊。”
高岭青梨恍然大悟地连应了声,脸上再次漾开笑,俯身拉住及川猛的手往里走:“那今天就我们俩一起玩喽!”
“嗯嗯!”
而她以为的,和别人约着去体育馆打排球所以放了她鸽子的及川彻,其实现在还窝在家里。
深蓝色的窗帘半合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光带着深海的蓝,及川彻抱着枕头,脸埋在松软的棉花里,装死一般半天没有动弹。
及川妈妈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正对着镜子整理着里面真丝衬衫的领口。
她斜睨了眼床上躺着的人,优雅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声音温婉又知性,话里话外却都是揶揄:
“某些人啊,真是除了打排球干什么都不积极,让他照顾个小侄子都要托付给别人。”
及川彻耳尖动了动,用脸逃避地磨蹭着枕头,全当没听见自己的妈妈在说什么。
及川妈妈瞧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红唇轻轻扬了扬:“别的我不管,但记得去接小猛啊,别老麻烦青梨,人家比你还小呢。”
“妈妈你别管了嘛!”
眼看又给他安排了别的事,及川彻终于舍得从枕头里抬起脸,面对着她枕着的手臂推着他的脸肉,家居服往上凌乱地卷起一节,露出他白皙劲瘦的腰身。
刚一抬眼就见自己的妈妈早已出了房间,头也没回地对着他摆了摆手。
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