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伯纳斟了一口,果然还是葡萄酒的香醇味道对他的口,“你什么时候,去组织的医院看看。”
“上次见面的时候看你状态不是很好,大概还是有留下伤吧,”卡伯纳看了看苏唯,知道又被他料中了,“但你现在……唉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多多注重啊。”
他叹了口气,“要知道身体健康是一切的本钱。”
他摇了摇头,毕竟这种道理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真正感悟到啊。组织里伤病的几率自然要比社会上高得多,他也不过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还未到不惑之时,却已经有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了。
“是。”苏唯直起身来表示自己的重视。她虽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在意,但若有时间,自然也是愿意花费这个时间去检查一下的。
像她这种有外伤不医的人,医生见了怕不是要吐血。
不对,组织里的医生,应该见多不怪了才对,苏唯胡乱想着。
“又想什么呢,”卡伯纳看着苏唯的状态,心知她又走神了,但今天心情挺好,也不打算计较什么。
“忙完了,闲下来,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苏唯如实道,带上一抹苦笑。
她得到了代号,如她所愿的,更离她的目标近了一步。按照心中的剧本,她应该是更加努力,和组织成员接触,套取更多有利自己的情报,然后更加接近组织的权力中心,最后……离开组织。
明明目标很明确,可到了跟前,为什么她这么……这么的踌躇不前呢。
她还没准备好。
她知道接下来的任务,会比之前的艰巨的多,她接触的,她面对的,都是她从未碰到过的问题。她该怎么和琴酒、贝尔摩德等人相处,被琴酒认出是当初的人又怎么办……她连安室透都不能平静面对,更何况是其他人?
安室透是个不明意图的人,但至少对方是妥妥的红方卧底成员,可是其他人呢?安室透稍一紧逼,她就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不得已竖起全身的刺,伤着别人也伤着自己。
她不知道安室透对自己有没有恶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对他有时连话也说不出……她似乎明白自己在躲避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诸多繁琐之事缠绕心头,苏唯更迷茫了。
“……”卡伯纳安慰似的看了看苏唯,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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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终于有自己的工资了,看着手里的银卡,苏唯不知是喜是忧。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钱虽不是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她这几天,要不是北村音会做饭,家里又还有些干粮,她可真的没吃的了。
这钱,她必须去取。为了生存,而且……那本身就是她用血和性命换来的。
苏唯又想到火灾的一情一幕,那时黑烟滚滚,呛得她根本无法看清屋里的状况。她只能推着北村音,险些逃出生天。至于北村夫妇,至于那个她曾经想好好呵护的、如同她亲弟弟的北村曜……苏唯不敢往下想下去,她也不愿想下去。
“唔……”她头痛得厉害,只得弯下腰去。那依稀的音容,依稀的笑靥,一幕幕刺激她的神经。
她想忘记,可是又怎么敢忘记。
好一会儿,喘息声才渐渐平息。苏唯直起身来,扶着墙壁。她脸上带着些许汗珠,脸色苍白如纸,显然这头痛并不好受。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痛苦至极的时候,她也几乎忘却脑中在思考什么。
好一会儿,苏唯才跌跌撞撞的来到组织酒吧。
酒吧的气氛虽说苏唯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电视上也曾看过几次,想象的到。苏唯本以为组织里的酒吧会有所不同,但显然现实是和她想的没什么两样,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倒是令苏唯有点失望。
不过虽说是组织的酒吧,其实也就是组织的一个小型据点罢了。她所观之处总有几个看上去是组织成员在交头接耳,想必是在交换情报之类的吧。
环顾四周,她一下就看到角落里的亮着光的房间。不禁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走进那间在整个酒吧里唯一亮着的房间,她看到穿着白衣服的两人正坐在办公桌前,见她进来了,一人站起身来,“打钱的吗?”话语是说不出的生涩。
“是。”苏唯点点头,再补充了一句,“拿现金。”
“把卡给我,你在这里稍等一下。”那人说。
“我看着你取。”苏唯有点警惕,毕竟卡里的是她的钱,叫她把卡给一个陌生人,万一她拿了钱走人怎么办?
“随你。”那人无所谓的耸肩,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情况,倒显得苏唯有点心虚。
她转过身去,当着苏唯的面打开取款机,不知进行了什么操作,她把卡放进去没一会儿,就取出了几沓现金。
苏唯接过卡和现金,点了点钱,和取款机上的数额一比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