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昀飞瞥了眼前排正滔滔不绝的顾汀兰,说:“你可以理解为姐妹情深。”
又过了几分钟。
班主任进来,让班长和学委把成绩单发给大家。然后把顾汀兰跟杜依依两人叫走。
教室里的学生在拿到成绩后,开始叽叽喳喳地互相讨论,询问打听。
只有常昀飞在拿到成绩单后一把塞进裤兜里。
在他前排的张怀山只比他晚了十几秒,随后也把成绩单塞进裤兜里。
“兄弟,考得怎么样?”张怀山回头问他。
常昀飞面无表情:“就平时那样呗。”
一个班里,或者小团体里,有学习成绩好的,自然也就有学习成绩不好的。常昀飞心思细腻,从不主动在几人面前夸自己,显摆自己的成绩。
毕竟,以自己的优势去俯瞰别人的劣势,这不是一种理智的行为。
“话说,她俩是去领军训服了吧?”常昀飞转移话题。
张怀山也跟着分析:“应该是。但现在这天气,她们两人军训能受得住吗?”
“受不住也得受啊,不然就是到此一游。”常昀飞忽然脸色凝重:“每年咱们学校因为军训一事,淘汰了很多外来转学生这都是家常便饭。”
“那我真应该庆祝,我是从小学初中一路升上来的,不然就算军训合格,我这成绩估计也得卡死。”张怀山有感而发。
常昀飞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情,宽慰道:“别胡思乱想。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张,其实你很优秀的,你忘了吗?当初学校军训,格斗演习的时候,你一个人单挑对面三个高个儿,跟教官对打都不带怯的。”
张怀山摸摸自己的脑袋:“哈哈~还有这事儿?”
“或许你忘记了,但我记得很清楚。”常昀飞沉思了一会儿,对他说:“老张,不要总怀疑自己。人生的路,真正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
大概十来分钟后。
顾汀兰跟杜依依回来。
“走吧。”常昀飞起身,对张怀山说。
回家的路上,顾汀兰一直保持沉默。
“顾汀兰?”常昀飞看着魂不守舍的人,喊了一声。
怎料顾汀兰依旧没有知觉似的,慢慢走着。
常昀飞无奈,只好追上去。
然后歪头凑近,看着她的脸,唤了一声:“汀汀?”
脚步停下,顾汀兰‘刷’一下红了脸,当即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某人:“你、你干嘛离我这么近的?”
“当然是因为——”
常昀飞的话说了一半就卡住。
因为顾汀兰忽然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蹭蹭地从他的视线中越来越远。
常昀飞笑着追上去,最后在一个十字路口拉住人。
“这么急着回家?”
“不然呢?”顾汀兰有些生气,“要不是因为刚才你说让老张送依依回去,我还能和她再玩一会儿的。你个瓜怂!”
顾汀兰有点情绪激动。
她很少在人前说这种话,当下也是被逼急了。
没想到被骂的常昀飞却因此笑弯了腰,随后指着自己问:“瓜——怂——”
“这是你们秦城的方言?”
“反正不是夸你的!”顾汀兰皱眉:“要不是因为你催着我们离校,依依没准还能见陆学长一面呢!”
“……”上一秒还在嬉笑的人,瞬间没了笑容。他说:“不是一个世界的,怎么挤都挤不进去。”
顾汀兰急了:“你什么意思?!”
常昀飞耸耸肩:“一花一世界,野草需要的是自由的风。高山看到的,只有广袤的大海和呼啸而过的海浪。”
“你在说什么呢?”顾汀兰看着他,一头雾水。
少年得以洋洋:“你以后会明白的。”
***
一周后。
沪城一中学校操场。
清晨的日光带着些许凉风,吹进校园内。给正在军训的学生,带来一丝清爽。
不远处的树荫底下,常昀飞正坐着休息,身旁还有两个包。一个是医疗急救包,一个是用来装水杯和零食的包。
操场高台那里,几个军训教官正在开会,一旁还有每个班的负责人和督导员正在开会。
常昀飞优哉游哉地靠坐在树下,动作麻溜地从兜里摸出两袋零食,自己拆了一袋,然后将另外一袋塞进包里。
“教官,有人晕倒了!”
距离常昀飞最近的一个方阵中,几个女生呼喊着。
他听到声音立马担忧起来,忍不住走了几步后才发现,是个男生脚抽了。
叹了一口气后,他又回到了树下。
这时,电话响起。
常昀飞接通。
【飞哥,我在操场最南边的拐角处,买了些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