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辩方律师在激化证人情绪!”
律师道:“都是事关案件的重要问题,我要让陪审团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反对无效。”法官说。
辩护律师捂着手腕,得意一笑,眉峰一挑,“请张小姐继续回答我。”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腿!大腿!肚子!全身上下!”喊完后,就似虚脱一样,站在原地大喘气,喘息声回荡在寂静的法庭。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掩盖过她的喘息声。
“肃静!”
“肃静!”
场内终于安静。
律师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怎么摸?伸进衣服里,还是在衣服外?”
“他们打我!”
“不要答非所问。”
她尖叫:“里面!”眼眶猩红的要滴血。
中场过后。
律师又说:“张小姐,你和陈乔礼先生是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她逼迫自己恢复上一场刚开始时那淡然的情绪。
“怎么证明?”
“有婚书。”
辩护人席又一个律师,起身说:“我反对张小姐的观点,你在说谎。”
言罢,他举起桌子上的婚书,对法官道“法官大人,这婚书上的结婚人可没有张小姐的名字,是陈乔礼和袁瑾?,恐怕袁小姐才是陈先生真正的妻子。”
她分外诧异,陈府里散落的婚书竟然在他们手上,玩阴的,真是卑鄙无耻至极。憋下心口那股气,“她们早就离婚了,陈乔礼后来同我结婚。”
“那你们的婚书呢?”
还真把她给问住了,对啊,婚书呢?走的急不知落在何处。于是此刻开始悔恨当时的大意,可当时又怎么能算到会有如今这一步呢?
律师见她怔愣,扬眉一笑,“那也就是说,张小姐和陈乔礼先生并不是夫妻关系,是不合法的男女关系,还有一个私生子,是吗?”
底下观众议论纷纷。
“肃静!”
张思乔冷笑,一字一顿的说:“我就是他的妻子。”
“怎么证明?你们的婚书呢?谁又可以证明?”
问题又回到原点,陈府的人都走了,他们又远在九江结婚,且没有置办宴席,想到这些,她实在无力辩驳。
律师道:“报告法官大人,此证据是证人单方自行制作的说明,不能作为有效证据加以使用,其真实性、证明关联性皆不认可。”
律师又问:“既然你不是陈乔礼先生的合法妻子,那你又为什么去问呢?为什么那么担心所谓的真相?”
她的眼神呆滞,许久才张口道:“因为他是我丈夫,是孩子的爸爸,我很爱他……”
“张小姐,陈先生的妻子是袁小姐,不是你。但你们是有一个私生子没错,这我不可否定。”
真是可笑,真是讽刺。好端端的,她就不是他的妻子了,等了七年,历经磨难好不容易才嫁给他,可到头来,袁瑾?才是他的合法妻子。
“张小姐,你虽然不是他的妻子,但你对陈乔礼先生的感情是真的,对吗?”
“对……”话语轻薄如纱。
“所以张小姐,就因为这种无名无份的感情而去问那一番问题?问十年前的真凶?”
“是。”她彻底死心,不再辩驳。
“张小姐的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感情。”
面对两个牙尖嘴利的律师,她绝望了。
律师道:“张小姐默认了?所以你并不是为了陈乔礼先生,那是为什么?”
她说:“因为我想杀了你们。”语调平淡,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绝望的说辞,无疑在律师眼里是漏洞百出。
律师闻言不答,心里拍手叫好。
另一个律师道:“法官大人,且不说道德舆论对原告的批判。原告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未尽到谨慎注意义务,其自身也存在问题,应减少我方责任。”
张思乔不再呆滞,开始放出情绪哭喊,呜咽声混杂着叫喊声,回荡在宽阔的法庭里。腰背佝偻,不停震颤,一口气急促似一口,眼前的所有场景都很虚幻,飘渺。
眼眸死死扒住脚下的地毯,竭力抑制头脑的晕眩,将心底那阵仅存的力气给到身上,猛然往前冲了几步,可紧接着,又被秩序员按回证人席前。
审判竟然结束的如此之快,只短短一天,就和玩游戏过家家似的,自己站在席上像笼子里任由他们逗弄的猴子。被一群人围观,什么挣扎都是观众眼中的乐子。
既然是猴子,那官司怎么会打赢?不即没打赢,还把他们的名声搞砸了。
结束时,法官说道“经陪审团一致裁定,原告人张思乔小姐证据不足,被告人曹于轩,中森一戒,清水未门三人,判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