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苒苒的鼻尖,后者连忙捂住,一双红色的眼睛流露出几分不解。
“那我们在这里,会打扰到江九辞吗?”
施苒苒提及江九辞,显然让卫济舟多了几分不自在,他别过眼去,轻嗤道:“我助他除掉楚长懿,这是应该的。”
卫济舟察觉到施苒苒在偷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什么?”
“笑你理所当然的态度啊。”施苒苒搂着他的脖颈。
本是无心的话语,听到耳中,反而有几分袒护江九辞的意味来。纵然知道她并无此意,卫济舟心中还是浮现几分不虞。
察觉到对方不对劲,施苒苒用手挑过卫济舟的下巴:“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无事。”他抬手拂去对方的指尖,长睫垂落在眼下映出剪影,显得几分委屈。
他说无事,那必然是有事。
施苒苒试探道:“生气了?”
“没有。”
“我看有。”
两人争执一番,卫济舟败下阵来:“嗯。”
嗓音低沉喑哑,落在耳中酥酥麻麻的。施苒苒抬眼,就见男子握着自己的手,细细把玩。
“还在介意当时和他游湖?”不知怎么,施苒苒忽地想起曾经卫济舟喝醉酒后亲吻自己的场景,嘴角绽放出笑意。
当时的话可是深深铭刻在她的心上。
卫济舟显然也想到当时喝醉酒的场景,本以为那会昏昏沉沉睡过去,不曾想对方突然提起,顿时有种秘密被撞破的感觉。
“你……”他眼底流露出讶异,“知道什么?”
“知道道长为了我喝醉酒,还抱着我乱亲。”施苒苒本就不是弯弯绕绕之人,直接用几句话带过当时发生的事情。
果然,男子浑身僵硬,面色阴沉似水,握着施苒苒的手力道也大了些。
“乱讲,我那日分明……”似乎为了掩饰尴尬,卫济舟清了清嗓子,正要解释,施苒苒直接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那日分明抱着我,还在我耳边说……”见他神色紧张,施苒苒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拖长语调道,“‘施苒苒’,‘我的’,诸如此类的话。”
联想到方才施苒苒说的抱她乱亲的情形,卫济舟一时间慌了阵脚:“当真?”
施苒苒点头,对面的男子却罕见沉默了,她亲了亲卫济舟的脸颊:“怎么还不高兴啊?”
卫济舟眼底浮现几分懊恼之色:“若我知晓当日就亲了你……”
那日亲她,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时的施苒苒会怎么看自己?行为轻浮?
读出卫济舟眼底的神情,施苒苒笑出声来,额头抵在男子的肩膀上,浑身震颤:“那日兔兔被亲了。”
“嗯。”卫济舟吐出一个字,可明眼人都能察觉他此刻的紧张。
施苒苒握着他的一只手,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当时我就在想,道长怎么会这么有眼光,于是我就反亲回去了。”
“如果道长觉得亏欠,那今日就补回来!”话音落下,卫济舟眼前的景象变了,紧攥着他胸前道袍的手在身上游移,转而捧上他的脸。
施苒苒跨坐在他的腰身上,浑身柔软得仿若一滩水,却见男子喉间艰难发出几个字:“苒苒……别在这里……”
“那在哪里?”见卫济舟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施苒苒心口也因紧张剧烈跳动着。
在她的引导下,男子才缓慢开口,羞耻地吐出那几个字 。
“去……去榻上……唔……”说完这些,卫济舟脑子瞬间懵了。
他怎么能说出这般……不堪入耳的话!
还未说完,施苒苒就含着他的唇瓣。
两人一时间吻得难舍难分,耳边还传来水渍搅动的声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原本沉溺在情海中的卫济舟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搂着施苒苒,将其用道袍盖住,慌乱起身。
幸而此处有扇屏风,否则两人的光景怕是被来人看到。
施苒苒食髓知味,颇觉成就感,卫济舟以为她还要继续,压低声音:“别闹,苒苒。”
门口,日光透过男子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江九辞跨过门槛,目光落在屏风上,不知为何,颇觉心烦意乱。
待整理好衣衫,卫济舟绕过屏风,见是江九辞,言语冷淡:“亲王府竟然是这等规矩,佩服。”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江九辞不打招呼进来的举止。
江九辞不以为意,视线划过他凌乱的衣衫,以及脖颈还未完全掩盖的红痕时,心蓦地被刺了一下,接着酸涩之意如涨潮般升起。
他垂眼不欲再看:“抱歉,只是此行有要事,不得不……”
话没说完,门口闪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女子大摇大摆走进来,在见到躲在卫济舟身后的施苒苒时,眼睛顿时亮了:“还好没有白跑一趟,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