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问下来,凌月也在绕了好大一个圈后终于到了南区新街。
这边不如西区和北区人多热闹,但多了好些店铺,也有空出来的房子,再往外圈走去,还有宽阔的农田和零星几栋的一层自建平房。
比起逼仄狭窄人多吵闹的西区街道和工厂运作导致环境不如其他三区的北区,人少清静以及离书中剧情人物远的南区符合了凌月心中的租房地首选。
走走停停,身上也没个表,眼瞅着太阳高悬半空,炙热的阳光烤的人眼睛都睁不开,路上的行人变少,猜测时间应该是到了饭点。
早餐吃了个没多少油水的煎饼,凌月早已经是饥肠辘辘,饿得手脚发软的她闻到一道油香,顿时走不动道了。
转着找了一圈,才看到路边一间烟酒铺外面支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香味是从她的煎锅里飘出来的。
凌月揉了揉肚子,抬脚走了过去。
见有客人过来,小摊子老板立马将装有午饭的盒子放下,攥着手站了起来,“买粑粑吗?糯米做的,都是自家种的。”。
凌月打量了一番,见她袖口衣领处的衣服布料洗得发白,手指甲也不长,指缝里没有黑垢,摊子虽小,但是火炉上的煎锅也是干干净净,边上有个用布盖着的木桶,布也是白色干净的,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估计没多少做生意的经验,见凌月眉眼清冷看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气质斐然站在她这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面前,老板顿时哑火了,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好意思。
攥着手像个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凌月的目光扫到哪里,她很是上道地又是掀开布盖子又是揭开猪油罐子的盖儿给凌月看。
觉察出老板的紧张,于是凌月笑了笑,也不盯着她了,“我买一个小的,多少钱?”
白布盖子底下,小木桶里整整齐齐放着五六个半圆形的黄色米粑,哪怕是最小的米粑也有她大半个巴掌大。
问清了价钱,选了个自己中意的米粑,凌月爽快地掏出钱包付钱。
收了钱,老板手脚麻利地把米粑放在煎锅上,铁勺从一个黄色搪瓷盆里舀了半勺白花花的猪油,油一碰到煎锅立马滑开,梯形小铲子再在蛋饼中间一戳,一张圆圆的蛋饼便呈现在煎锅上。
黄橙橙的蛋饼上铺着一层白白的糯米,铲子微微压了压,滋啦一声由响,老板眼疾手快再用小铲子翻转过来,蛋饼沾到油再一煎,那香味立马就上来了。
烟酒铺里的人听到外头的动静,从摇椅上半撑起来,仰着个脑袋探出来查看情况,扬声问道:“小梅,来生意了啊?”
老板正给糯米夹层里加菜呢,听到问话,笑着回头应了一句:“是嘞。”
“哟,那挺好。”那人说完又躺了回去。
凌月候在小摊子前,闻言撩开眼皮往烟酒铺里扫了一眼,铺面很小,门口一个透明玻璃烟柜,里面靠墙放着柜子,柜子上方放着几瓶酒,酒下面几层则是五颜六色的零食。
这里背阴,铺子里没开灯,更显得里面的昏暗幽凉。
等煎好还要等一会儿,凌月也走累了,索性到烟酒铺门口,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蹲下歇息。
跑了一个上午,光是问路就费了她不少劲儿。
南区新街很安静,和她想象的也不太一样,按理说这边人少,多出来的房子租出去的话应该没有西区和北区那边紧俏,但是这边的老房子不仅破,房租也是高得离奇。
连续被租房子的房东坑着走了好多路,凌月对这边的感官瞬间不好了。
米粑做好了,老板用一张裁剪好的报纸包好,迈着小碎步过来递给了她。
想东西想得出神呢,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凌月鼻尖耸了耸,回过神来看到老板亲自送过来,她赶紧站起身接过,“谢谢老板。”
“谢啥子哟,顺手的事情。”老板腼腆的笑了,问烟酒铺老板要了张凳子,转手就给了凌月,“嘞,坐起吃比较舒服。”
烟酒铺老板这才发现凌月坐在他店门口旁边,突然来了个陌生人,他也好奇,曲臂趴在烟柜上,低头打量凌月并问道:“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来这里是找亲戚吗?”
凌月嘴里包着饭,接过凳子刚要道谢,冷不丁听到头顶上的声音,抬头就看见烟酒铺老板的鸡窝头,她咽下嘴里的东西,礼貌的朝两人笑了笑,“家是本地的,但不在这边,我来这儿有事情。”
说完,凌月继续吃自己的午饭,她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聊自己的事情。
谁知道烟酒铺老板好似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就连卖米粑的老板也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两双有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又问:“有什么事啊,找人还是找工作?你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是啊是啊,看你满头大汗的,咋个没找个三轮车送你过来啊。”
凌月:“……”
烟酒铺老板:“看你应该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