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还有清白可言?”吴通轻蔑道,“卢胜玉,刚才还听你一口一个妖女,怎么这会儿还帮她说上话了?”
“吴兄此言差矣。”华洋的语调中,隐含愠怒,“她所作所为是一码事,身家贞操又是一码事,二者不可等同而语。”
吴通听罢,发出一声轻蔑的吐气声。
“别胡闹。”那低沉粗犷的男声突然发话,“要杀就杀,别乱碰。”
“还是卫副使明事理。”卢胜玉道。
沈星遥听着他们在一旁叽叽喳喳了半天,愈觉聒噪。然她先中五行煞,又被灌下七日醉,此时此刻,别说是闯出此地,就算给她一只蚂蚁也未必能捏死,便只好继续装作昏迷,任由几人吵吵嚷嚷。
“哎呀你们都出去吧,我看着就好了。”卢胜玉道,“她身上伤口都未愈合,过会儿又要换药,你们一帮大男人挤在这里,怎么能行?”
“可你一个人,能看得住她吗?”庄骏发出疑问,“万一有人来救她……”
“她现在孤家寡人的,哪会有人来?”卢胜玉不解道。
“话不能这么说,先前得到消息的时候,不是有人说过,与她同行的,另有一个男人吗?”卫椼说道。
“可听人说,那人并非凌少侠。”庄骏道。
“怎可能是他?那姓凌的恐怕早就死了。”吴通阴阳怪气道。
“管他是谁,反正我们都没见到,兴许是他们看错了?”卢胜玉道。
“未必是看错,多个心眼也好。”华洋道,“我去通知其他师弟师妹,在楼下守着,你也当心些。”
卢胜玉欣然应声。
沈星遥听着那些嘈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下终于松了口气。卢胜玉守着沈星遥过了大半日,越发感到无聊透顶,用过晚饭后,趴在桌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华洋等人与卫椼主仆二人轮流在院内巡视,到了三更之时,吴通前来换下华洋,与另外几名玉华门下弟子值守。华洋离开后院,绕过正厅,经过一间房前,停下脚步,敲开房门将屋内的庄骏唤出门来。
“你同我来,我有话要问你。”华洋说着,脸色已然沉了下来。庄骏见状,不由闭紧了嘴,跟随在他身后,一同走到客舍大门之外。
“我问你,沈星遥来云台山的消息,为何会被飞鸿门的人知晓?”华洋压低嗓音,喝问他道,“我知你与卫掌门有私交,但先前掌门师兄便交代过,说此事疑点重重,那沈星遥真实身份,也是扑朔迷离,若那卫椼沉不住气,在我等将此事查清之前便贸然下手,你担得起这罪名吗?”
“可是……可话也不是我说漏的。”庄骏道,“那天他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是胜玉她……”
“你们两个,气性相同,行事都不过脑,别在这推来推去。”华洋严词厉色道,“卫椼说,沈星遥必有同伴在这附近,明日天一亮便会去寻,我会借口留下,先把人带走。”
“这……那后边咱们该怎么交代?”
“明说即可。”华洋道,“他既有私心在,便不会贸然把消息传出去。”
“那……那就这么办吧。”庄骏丧气地垂下双肩。
就在二人交谈的功夫,内院的客房内,沈星遥忽然听到屋顶上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紧跟着便落下一道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