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谲云诡(1 / 3)

东宫历来为储君之所,不说神霄绛阙,也该华贵庄重些,只是眼前的东宫未免儒雅清淡了些。

萧懿自出生便在此居住,也就只有萧帝出生那年才翻修过一次,而往后每次萧帝提及东宫重修之时,皆被萧懿以“清雅之所亦能担百姓政”而婉拒。

东宫殿前有棵桃花树,是幼年魏静姝和萧懿一同种下的,此时开得正烂漫明艳,随风摇曳颤颤微动,落了满地剩蕊花瓣。

魏静姝就这么站着久久未动,看着朱红窗上的扶光一点点变得黯淡,脑中茫然若迷。

她该如何面对萧懿?又该怎样同萧懿说这些事?说了之后萧懿又当如何?难道要让萧懿在父亲与母亲之间择一去一吗?

皇家与魏家外亲内疏,暗地里的争斗愈来愈烈,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平息的。其实魏云容说得没错,她与萧懿成婚是解决萧魏两家争斗的最好法子。

她抿唇,脸上满是无奈。这个时候,福寿从东宫慢步走了出来,远远瞧见魏静姝,而后呵斥殿外守着的宫女:“郡主来了,为何不进殿通报?!”

两个宫女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魏静姝回了神,边走边道:“福寿,是我让她们没去的。”

福寿露出笑,上前迎着,说:“郡主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好一阵等。”

“无妨,你家殿下呢?”魏静姝问。

福寿叹了声气,脸色担忧:“殿下病了,前不久喝了些酒,然后染了风寒,本以为只是小事,结果下了几副汤药毫无用处,病情还越来越重,昏迷了几天几夜,太医说是邪风入体。”

说话间二人到了殿内,一阵咳嗽断断续续,萧懿此时搭着披风坐在案前看奏折,他头发垂摆,脸色苍白,薄唇毫无血色,殿内弥漫着浓重的汤药味。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响,萧懿抬头,看见来人先是微微一颤,后又露出淡淡一笑,拳头不自觉握紧了几分。福寿默默摒退了宫人,一时间殿中只剩下他二人。

魏静姝上前自然而然地坐到萧懿身侧的软垫上,轻声开口:“生了病,殿下应当先好好休养才是。”

萧懿将披风拢了拢,微微笑道:“无妨,耽误了几日,这奏折堆成山了。”

说罢,他身子一弯猛地咳嗽起来,下一刻竟咳出了血来,魏静姝连忙拿帕子替他擦唇边的血,外头福寿听见声音连忙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

魏静姝又给他擦手心上的血,看向福寿质问道:“什么样的风寒竟还咳出血来,太医是怎么说的?”

“这......”福寿面色为难,瞧一眼萧懿,垂下头禀告道:“太医说就是邪气入体,再加上之前殿下受了重伤......”

她的语气略微急了些,萧懿忍不住低低轻笑出声,说:“我真的无碍,想来是连日操劳所致,伤了脾肺,咳出血也在所难免。”

魏静姝眼神犹豫,显然是有所怀疑。萧懿面上的笑意更甚,朝福寿挥了挥手。福寿立即明白,去了内室拿出一个盒子来。

里面又是一块平安锁,要比魏静姝脖子上那块的大,上面的配饰也要更加华丽。魏静姝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不解地看向萧懿。

萧懿说:“这块是我找大师看过的,上头的样式也是大师指点打造的,你这两年总是遇到危险,戴上它希望保你平安。”

说着,萧懿替她戴了脖子上,少女的脖颈白皙细腻,浮着细小的绒毛,这平安锁是金的,有些沉甸。

末了,萧懿喝下完汤药后,告诉魏静姝一个消息,前荆州知州杜宏清叛国,将荆门城防图交给了赵怀,与赵怀里应外合,于是荆门大战北盛输得一败涂地。

萧懿说:“荆门大战一切都太巧合了,这里面还有很多暗情是你我都不知道的。冬日回京后,我察觉到不对劲,便派了大理寺的人秘密去探查,发现大战时杜宏清与赵怀有过一次书信往来,而杜宏清给你的那块玉佩,便是二人传递书信时勾结的证据,所以,赵怀那里一定也有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魏静姝皱眉一愣,有些不相信:“我在荆州时,二人甚是疏远,赵怀一直都住在军营,来府衙的时辰少之又少。而且,倘若他二人勾结,杜宏清又为何将玉佩给我?”

萧懿点头:“事情的问题就出现在这儿,倘若杜宏清叛国,他何必写下罪书自戕?何必将“玉佩”这个把柄给你?他又是为了什么而叛国?如今荆州归盛,自己也死了,他没得到半点好处。”

荆州归盛,萧懿握紧了拳头,继续说道:“此次战争,北盛得到的利益明显要比南诏大,赵怀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就好像他是故意为之。他父亲本就不喜他,想必南诏王都快要被气死了。”

整件事情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魏静姝抬眸看他:“不管如何,我们只要知道赵怀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行了。还有就是,赵怀心里本就是愿意议和的,否则我不会这么顺利。”

“阿姝,你不必妄自菲薄。”萧懿拉过她的手:“若没有你,战局还要继续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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