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楼舞戏(2 / 2)

了。

赵怀几人的船距离岸边不远便停了下来,周围也停了不少船。看着殿上那么多人,阿生说:“殿下,这人也太多了吧!”

魏炟说:“京城一大半儿的人都来了这儿,这么多人是过不去的,等下次咱们来早一点儿。”

阿生一脸失落,下次就要等到夏季了。京墨打量眼鹤楼,又目测了距离,说:“我能飞过去。”

说罢,京墨脚尖使力轻盈一飞,很快便消失在几人视线里。

阿生急了,慌忙跺脚道:“不行,这么远我飞不过去!”

“殿下你看他!”阿生指着京墨无影无踪的背影,向赵怀“告状”。

赵怀坐在船边,手中把玩着白瓷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阿生喊他毫无反应,似乎一句话也并未听进去。

魏炟这时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千里目,对阿生说:“小公子,你试试这个。”

阿生接过惊讶道:“看来魏管家早有准备啊。”

“哈哈哈,我身子不好上不得那鹤殿,只能买个千里目坐在这儿小船上远远看上一眼。”

阿生将千里目放置眼前,瞬间将殿上之事看得一清二楚:“世子,原来这唱的是痴男怨女啊!”

阿生将千里目移了移:“世子,我看见京墨了,没想到呆子一样的京墨也喜欢看这种!”

赵怀不语,头都没抬一下。阿生又将千里目移了移,说道:“世子,我看见郡主和太子殿下了!郡主看起来很开心,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聒噪。”赵怀终于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来,手中茶杯倏忽一扔直直打在了阿生腿窝间,阿生吃痛,还没反应过来腿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

“要看就好好看,待会儿说说这戏讲的是个什么故事。”赵怀声音不温道。

阿生总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一提到魏静姝,他家世子殿下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条狗一样乱咬人。他焉焉地“嗷”了声,起身拍拍袍子继续看着那戏。

魏炟被逗笑了,他手中拿着烟斗烟袋,说:“三世子殿下与小公子相处还真是轻松啊哈哈哈哈。我还记得去年冬季那场戏唱的是什么。”

“魏管家不妨说来听听?”赵怀说。

“扶风踏归雪,讲的是陈郎奉命与珮娘成婚,只可惜陈郎并不喜爱这个妻子,时常冷落珮娘,纳小妾养外室。珮娘本本分分为家操劳,可是小妾有意刁难,谋害珮娘滑胎,而丈夫却不信,于是珮娘渐渐心灰意冷,最终寒冬重病死去。而陈郎在得知珮娘死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早已爱上了珮娘,只是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惜为时已晚。最后,陈郎在懊悔中过完了一生。”

白烟从魏炟鼻尖呼出,缕缕寥寥很快便被风吹开了。说到这儿,魏炟忍不住长叹一声:“相爱之人不能长久啊!”

岂料赵怀听罢冷笑一声道:“相爱?爱一个人自己又怎会不知?又不是傻子,都只是这个男人的托词罢了!傻子还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哄她开心呢。”

魏炟先是被说愣了,明白过来后又觉得他这番言论不无道理:“哈哈哈哈!三世子殿下说得在理!”

很快,一场舞戏便结束了,京墨潇洒地飞了回来,说:“舞美人美,就是这戏看的,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阿生怅然道:“唉,为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啊!”

魏炟笑着问道:“这次的戏可精彩?说的是什么?”

阿生摇摇头,将千里目还给他:“杀手少男和闺阁少女相恋却不能相守,于是月圆之夜二人商量好了私奔逃走。结果被少女爹娘发现,强行带走少女并把她关了起来,后来少男死在了仇家手上,少女得知后也拔剑自刎跟着去了。”

赵怀又是冷笑一声,说:“我若是这少女父亲,也定不会让她和少男在一起。”

“为什么啊!”阿生不解。

赵怀说:“你可知娶为妻奔为妾,倘若他当真喜欢那少女,就该金盆洗手寻一份安分差事,就该为了少女努力博得她家人同意,而不是带着她私奔,辱了少女名节。倘若少女真的跟他走了,那么仇家杀的就不只是他一人了。更何况世间郎君千千万,这个少女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宝贵的性命。”

这很难评。

方才阿生只沉浸在男女相恋不能相守的凄惨爱情上,如今听赵怀这么一解释,倒还真叫他明白了什么。

坐在船头的魏炟此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三世子今夜所言,倒真叫我醍醐灌顶啊!”

赵怀抱拳不语,看着鹤楼浮光跃金的模样,他心中忽然来了兴致,脚尖一点纵身一跃,少焉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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