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纷纷开门好奇地观望。
粉衣女子在水里挣扎一二后露出了头,她的脸色尤为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旱水的鸭子般哆嗦着身子。
冰水刺骨,她冻得说不出话来,抱着胳膊眼睛死死瞪着岸边的人。
绿衣女子丝毫不慌,冷哼一声还给了她一记白眼:“你活该!”
鸢尾一个飞身将粉衣女子捞了上来,粉衣女子倒在地上大口咳嗽了两下,怎料她快速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将绿衣女子也狠狠推了下去。
看戏的姑娘们都惊呆了!
绿衣女子身边的婢女花容失色,喊了句“姑娘”后,急急忙忙地朝院外跑去,应该是去请人了。
鸢尾皱眉,有些戾气地盯了粉衣女子一眼,又下去捞水里的人。
没想到鸢尾刚把人放到地上,两个女子居然不顾形象地厮打在一起。脸上的妆容被水浸花掉,二人白嫩干净的脸上瞬间出现几条深深的血痕。
鸢尾心中瞬间起了火,无语地将二人分开,怒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如此有失颜面的事,当真是丢人!”
“鸢尾。”魏静姝这时才开口低斥一声。
旁人的事不可多舌,以免引火上身。
魏静姝看着旁边不知被惊到还是被吓到的婢女,说:“还不快将两位姑娘带入房中。”
那婢女颤颤地抬眸看了魏静姝一眼,便又垂眸不敢直视。她扶起了粉衣女子,有些害怕地说:“奴婢和二姑娘才刚来,还没分到房间。”
魏静姝看着婢女身上的包袱,让人先去她的房间取暖。
两个女子换了干衣服,手上抱着汤婆子,蜷缩在被子里哆嗦着身子。
屋外围满了看戏的人,魏静姝使了个眼色,示意鸢尾将人散走。
魏静姝抿了口连翘递来的热茶,淡淡地看着两人,并未说话。
不一会,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俨然是往这儿来的。果不其然,下一刻房门被踹开,魏静姝抬眼便看见一位风风火火的贵妇人,她的身边跟着方才跑出去的婢女,还有一位嬷嬷。
贵妇人不失仪态,转头看向魏静姝。她身体一怔,要说的话忽然就卡在了嘴边。
眼前这位姑娘,她穿了身鹅黄衣裙,衬得肌肤雪白无瑕,一张小脸实在精致,头上的发簪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五官大气得让人移不开眼。
“方才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魏静姝抿了口茶,微微露出笑:“举手之劳。”
贵妇人脸色冰冷地看着床上的两个女子,怒道:“你二人今日又是因何事弄成这副样子?”
绿衣女子先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转而又拧眉委屈地哭了起来。
“母亲,是我不好,是我先不小心把妹妹推到水里的,不怪妹妹。”
粉衣女子全身乏力,双臂勉强支撑着身体,声音沙哑虚弱:“母亲......不是这样的。”
贵妇人冷笑一声,狠狠剜了粉衣女子一眼。
她并未多言,对旁边的魏静姝露出一抹微笑:“我这两个女儿实在不懂事,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还请姑娘回避一二,待我教育完二人,再去请姑娘。”
魏静姝敲着汤婆子的指腹一顿,犹豫二三后起身道:“夫人请便。”
尽管魏静姝知道贵妇人口中的“教育”并非表面上的教育,可她还是选择了不管。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贵妇人三人,还有两个奴婢。
贵妇人含着怒意猛地拉起粉衣女子,毫不犹豫往她脸上来了一巴掌。
“小贱蹄子!我才刚离开不到半刻,你便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始料未及,粉衣女子被打得头晕眼花,白净的脸登时便红肿了起来,汤婆子里的热水也随之被打翻,烫红了粉衣女子的手腕。
就在绿衣女子洋洋得意的时候,没想到贵妇人给自己的脸上也来了一巴掌。
“蠢货!如此破绽百出的手段,你也好意思做得出来!我平日教你的都教在狗肚子里了吗?”
绿衣女子噤若寒蝉,捂脸紧咬着唇,带着哭腔说:“母亲,女儿知错。”
贵妇人使了个眼色,跟在她身边的嬷嬷立即会意,眼神凶狠,上前几步抬手“啪”地打在了粉衣女子的脸上。
嬷嬷这一巴掌用了十分力气,粉衣女子身子本就羸弱,这一巴掌自是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只觉头昏脑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就在嬷嬷再次抬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粉衣女子的贴身婢女春儿焦急地跑上前扶住了她,哽咽道:“姑娘!”
春儿“扑通”一声跪在了贵妇人脚下:“王妃,求您放过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知错了!”
贵妇人不愿搭理她,转头看向门外,便见一张淡漠疏离的脸。
魏静姝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