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荼白头上的好看点。”
说罢打了个呵欠,将手腕重新包好后从桌上爬下来又躺床上去了。
夜已深,月亮高悬,在她刚背过身时,恰好有月光落在帝弑天那副骷髅骨架上,他空无一物的眼眶中骤然闪过一道红光。
再说虎狼二妖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悄悄摸进屋子,去找藤妖。
哪知刚踏进屋子,头顶传来一道森冷男声。
“你们在找这个吗?”
循声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正优雅的从绳索里将头取出来,左手握着的正是挣扎不已被捏住喉管的藤妖。
他的气场强大到令人战栗。
二妖想跑,却完全迈不开步子,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连喘气都困难。
“你,你是谁?”王虎战战兢兢道。
男子轻飘飘落到他跟前一把椅子上,露出一口森白牙齿,一字一句道:“魔尊,帝,弑,天!”
王虎听罢浑身一凛,偷摸向荼白传音:“这怕不是哪个到叛逆期的大妖?”
不等荼白回话,帝弑天啪的一声拍碎桌子,咬着牙道:“叛逆期?大妖?”
能听见传音。
王虎脸色一白。
完了,主人怎么也给这傻子画上花了。
荼白早已前爪着地,跪的虔诚:“恭迎魔尊。”
高亢的声音,王虎瞬间就悟了。
打又打不过,管他是谁,跪就完了。
但还是迟了一步。
一股黑气自帝弑天掌中发出,直奔王虎咽喉。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了他祖奶奶在向他招手。
万幸,赐过花后必应咒成。
黑气在要他虎命之前散了,他祖奶奶也走了。
王虎一屁股摊坐到地上。
今日连番受挫,帝弑天看向自己手掌,火气不是一般的大:“说!怎么回事?”
见必应咒起效,王虎也没那么怕他了,翻了个白眼道:“都是被主人赐过花的,你别太过分。”
主人?赐花?
帝弑天黑眸一转,视线落到还在睡觉的金灯身上。
良久,左手一抛,将藤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拉伸拉长,与虎狼二妖绑做一团,丢到门口。
再一个瞬移坐到金灯床边去,大手轻轻在她眉心抚过。
“被毁神躯的天人,真是有趣。就让本尊尝一尝,你的血液与那些真正的天人有什么区别。”
王虎与荼白目带怜悯看向他。
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自行作死的仆人要诞生了。
果然,在帝弑天锋利的犬齿要碰到金灯脖颈的时候,金灯陡然睁眼,双手捧住他的脑袋。
空气是焦灼的,四目是相对的,语气是一成不变,并且波澜不惊的。
“没区别,别闹了,快睡吧,明早还有事要忙,小小白。”
帝弑天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你没睡?”
“屋里吵成这样,正常人都睡不着吧?”
帝弑天被她问的一噎,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又不是来与人讲道理的,张开獠牙,又要咬去。
金灯叹息:“我看你就是没事太闲了,去把门修一下吧!”
帝弑天起先对这句话不以为意,直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往门外走去,才觉不对劲。
“你对本尊做了什么?”
金灯道:“王虎刚才不是都说了,我给你赐过咒,全称簪花必应咒,即我的命令你必响应,从今天起,你与他们一起,都叫我主人吧!”
帝弑天额上青筋直跳,走了老远还在喊:“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金灯翻身盖好被子,轻飘飘将这个问题的答案丢给他。
“歹匕,这字我认识,你要不会,我明天可以教你。”
木屋内的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原本紧张的氛围骤然变得有些,嗯,难以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