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五条明疑惑。
说到这个,五条悟就有些抱怨了,“晴明教我的啦,而且明你最近都只顾着上课,都不管我了,我做了这么长时间,你也没注意到!”
伊势弥生翻了个白眼,把送过来的新校服收好,“你最近干了什么?熬夜打游戏,和中也抢吃的,剪了新一的呆毛,还抢惠惠的甜点!除了这些,我也没见你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啊!”
“诶嘿!”五条悟装傻,看到五条明犀利的目光看过来了,他比了个耶,率先逃跑了。
“真是能的他,越活越回去了!”五条明叹气摇头。
伊势弥生笑着,没接话,她觉得现在的五条悟,比第一次看到的那个,要好很多。以前的那样,别说是说话了,没有五条明在,就算是共处一室,也是压力倍增。现在这样挺好,就是有时候太过幼稚了。五岁的工藤新一都没他这么幼稚!
“呜呜哇哇哇哇哇……”
幼儿的哭声从楼下传来,不用说,肯定又是手贱去欺负逗弄禅院惠了。
“啧!”
————
有了手鞠球里那点灵力,做信标是完全足够了,在复杂混乱的空间里,眼睛能让她找出一条最快最方便的捷径。
带上大天狗,落点在一个山上树林里,月亮将要西沉,天边有微光泛起。
这附近有过鬼的气息。
“天狗,能追吗?”五条明问。
天狗嗅了嗅鼻子,摇摇头,“不行,已经离开很久了,按照鬼的速度,肯定已经离开很久了。”
“算了,应该被缘一杀了。”五条明沉了一口气,往前走去,她感受着自己的灵力,就在这座山的另一面,继国缘一就在那边。
这个世界大部分咒术都不是很管用,他的空间瞬移也被削弱了很多,还不如跑过去呢!天亮的很快,五条明的脚程也很快,但他感到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了。
远远的,五条明意以为自己会看到那个人坚定地站在院子里,身披红色的羽织手里握着斩鬼的刀站在哪里。
但是……
满地的鲜血,继国缘一……被刀拦腰砍断,对方甚至连全尸都不愿意留。
五条明不可置信的一路奔跑过去,旁边地上躺着被斩成两半的手鞠球。就像缘一一样……
他老了,五条明的世界才过去八年,这边的继国缘一已经走完一生了,头发花白。
五条明有些艰难地呼吸着,按下心里的风暴,把继国缘一拼在一起,但,救不回来了。
五条明沉默地坐在地上,大天狗也不敢多言。
“明!”
“啊?”五条明听到了阔别已久的声音,抬起头来,朝声音方向看去。
“明!”年轻半透明的继国缘一站在那里,笑容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温暖包容。
“缘一!”五条明立马站了起来,试图触碰他,“你还好吗?”
那伤口,是日轮刀出来的。而继国缘一的刀,只会用来斩鬼,不会用来伤人。他深信温良包容,但并不代表他会任人宰割,就算老了,以他的身体,也不会比年轻的时候弱多少。那么那把刀的主人,肯定是他的熟人。
缘一还是像以前那样,安抚地摸摸她的头,“我没事,生老病死轮到我了而已。”
“这个是谁干的?”大天狗问。
缘一看着地上躺着的自己的尸体,又是摇摇头,“我是自然死亡。他……可能是我曾经做错了什么。”
五条明触碰到缘一了,还是灵力比较有用,“缘一,看着我,告诉我他是谁?如果是自然死亡,那这就是鞭尸,你更不应该包容他!”
缘一没有任何的仇恨,这一生走完,他反而是解脱了,“是我的兄长,他追求武艺的极致,来找我比试,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我逃避了。”
突入起来的死亡,让他被迫逃避了。
“明,我不怪他,也从未恨他,他是我哥哥呀!不过你若是见到他,也不要手下留情,他已经变成鬼了。”
五条明沉默地点头,把手鞠球因为斩断而崩开散落的线都收拾好。
“抱歉,没有保护好你的手鞠球。”继国缘一看着她,看到了她和自己一样的耳坠。他拍拍她的肩膀,这个孩子,有在健康的成长呀!
山谷里有鸟鸣,清晨的阳光下,有风吹树叶沙沙声。
他的死亡是寂静无声的,他的这一生,都是安静沉默的。
在这里,在无人问津的日子里,在每个充满悔恨的日子里,在默默无闻的角落里,赫灼之子,走完了一生。
五条明沉默着,和大天狗一起,在茅草屋后面,新立了一座坟墓。她好好地帮继国缘一擦拭干净,用针线把身体缝起来,又让大天狗帮忙换了一套衣服。
放在那里,他就像是睡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