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远行(下)(2 / 4)

会回璃月过海灯节,他直接把信寄到了璃月的冒险家协会,然后我确实来了璃月,凯瑟琳小姐把信封交给我。那维莱特在给我的那封信里说,他不知道你究竟在哪,所以他把信交给我,如果我能在旅途中遇见你,就把信转交给你。”

所以,那维莱特并不知道这封信到底能不能送到芙宁娜手里,又会在多久之后被她拿到手。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芙宁娜看到信后回来,或者即使看到信也不回来。

芙宁娜捏着信纸,她哑口无言,大审判官直白的思念几乎要从纸上跳出来,让她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由那维莱特写下。但字迹是骗不了人的,纸上的元素力也是骗不了人的,芙宁娜迟来地意识到,那维莱特变了。

“某次在枫丹的野外,我和他同行过一小段时间。”旅者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口闲聊,“我们发现了一个宝箱,然后他对我说,‘当你第一个找到无主的它时,它就属于你了,嗯,合法的’。”

旅者微微笑起来,她问道:“芙宁娜,你当初是怎么把那维莱特骗来当审判官的呢?”

那维莱特曾和芙宁娜审理过一桩有关欺瞒的案件。

案件的过程他已经记不大清,他只记得在那场审判里,芙宁娜异常地安静——就像是她远行前的那个下午一样。那维莱特对此感到诧异,但芙宁娜的安静无疑减少了那维莱特的许多麻烦,那维莱特甚至希望这样的安静能一直持续。

那场审判结束后,他和芙宁娜共同退场,芙宁娜看上去兴致寥寥,她看着在露景泉前蹦蹦跳跳的白鸽,像是随口一问:“那维莱特,如果一个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对待他?”

那时的那维莱特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视情况而定,如果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通常可以选择原谅。如果超出了法律的限度,我会将他送进梅洛彼得堡。”

他说完之后看向了芙宁娜,询问她下午的安静是不是因为做了什么欺骗他的事,芙宁娜当即双手叉腰,刻意拔高的音量把周围的鸽子都惊走。

她说:“我可是伟大的芙卡洛斯,我有什么是东西是需要骗你的?”

那维莱特淡淡地看她,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他也记得芙宁娜曾站在高台之上,掷地有声地发表宣言,一双异瞳熠熠生辉,他在台下仰视她,几乎移不开眼。

“我的理想之内并没有一丝污浊。”

“我要纠正你,在这里,人并不对神背负罪孽,能下达判决的只有法律和审判庭。”

“他们甚至连我也可以审判,赞美我的崇高与纯洁吧。”

那维莱特突然明白芙宁娜为什么要离开。

她将这几百年视作对他的欺瞒,她认为自己玷污了理想,纯水的一脉向来如此——他们偏执,他们容忍不了任何污秽。

她也认为自己的责任已毕,枫丹不再需要她,于是她离开,将一切交还给枫丹的子民。

可是你错了。那维莱特在心底轻声反驳这位固执的神明,你一厢情愿地离开,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是否介意这些事情。

无主的宝藏属于第一个发现者。芙宁娜发现他,指引他,也理所应当地拥有他。

那维莱特想见到芙宁娜。

芙宁娜小心地抿了口蒲公英酒。

在枫丹那维莱特不许她喝太多酒,因为照顾起来很麻烦,芙宁娜本身也也不是非常热衷于喝酒。

吟游诗人笑眯眯地和她碰了下杯,玉京台的风有点大,但确实是个观景的好位置。今天是海灯节的最后一天,霄灯一盏接一盏地升起,芙宁娜的瞳孔里映出明黄的光点,酒液激得她身上暖洋洋的,她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她自枫丹启程,途经沙漠和雨林,在稻妻的街头偶逢那位将军大人和她的狐仙眷属,往生堂鼎鼎有名的客卿先生邀她共赏戏曲,蒙德的风起之地有吟游诗人在弹唱,微风带着诗人的问候掠过她耳畔,他嗓音轻快,说,欢迎来到自由的城邦。

芙宁娜头次尝到自由的味道。

可怜的那维莱特。她醉醺醺地想,这条被她抛下的龙现在说不定还在处理公文。

“我要给他回一封信。”醉掉的水神大人突然宣布,吟游诗人自然是应和的,即使他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

热心的诗人借来笔和纸张,酒杯和酒壶委屈巴巴地缩到边角,芙宁娜看着白色的纸张,她的思维开始发散,就像笔尖和纸面的接触的地方晕开的黑点。

她要对那维莱特说什么?是说她旅行时遇到的人?经历的事?路上见到的风景?还是和他一样,直白地告诉他,她也很想他?

芙宁娜开始写了,信的开头是“致那维莱特”,信的结尾是“芙宁娜”,她写得很快,甚至有些潦草,像是怕那些字句从笔下溜走。

吟游诗人在旁边弹起古老的曲调,往生堂的客卿不知何时候也坐到他们旁边,旧友闲谈,前尘往事明明灭灭,芙宁娜终于停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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