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远行(中)(2 / 3)

挡了她视线,芙宁娜笑了笑,对着枫丹廷的方向做出一个常见的、戏剧演员们退场时的动作。

现在,神明的时代落幕,枫丹的子民们啊,你们将迎来属于崭新的、自己的时代。

——这是最后一代神明的期许和祝愿。

“额……其实我也不清楚芙宁娜去了哪里。”沫芒宫外的雨小了些许,金发旅者对那维莱特摊手,说:“她并没有和我透露过她要离开的事,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毕竟芙宁娜不像一个说走就走的人……好吧,应该是神。”

白色小精灵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以她的性格,我还以为她会带上一大堆东西呢。”

那维莱特揉揉眉心,他说:“请问方便透露芙宁娜和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谈话吗?”

“其实也没说什么啦。”白色小精灵叽叽喳喳,“就是和她分享了一些旅行中的见闻嘛,比如须弥的沙漠和雨林,璃月的那只纯水精灵,蒙德的龙灾和稻妻的眼狩令什么的。”

旅行者做出补充强调:“她似乎对各国的龙王很感兴趣。”

那维莱特又陷入沉默,他的语气甚至算得上迷惘:“那……她离开的原因又是什么?”

旅行者看着水龙的眼睛,她在里面看到了一种很熟悉的东西——她曾在水面的倒影中、在自己的眼中看到过——一种不自知的悲伤和茫然。这时的她通常在思念她的血亲,有时还会怔怔地落下泪来,把她的旅伴吓一大跳。

旅者犹疑着开口:“……你在难过吗?那维莱特。”

“我不知道。”那维莱特语气带着些许疲惫,“我一直搞不懂她。”

是了,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无法完全弄清的人,又怎么能指望他去理解别人的感情?

旅者低头抿了口茶,茶水苦涩清冽味道漫在口腔,她注意到芙宁娜每次招待她似乎都是用的这种茶。

于是旅者放下茶杯,她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大审判官,说:“那维莱特,你没有有在深夜探查过露景泉?”

芙宁娜拿起一块椰炭饼,黑乎乎的甜饼看上去其貌不扬,且干涩难咽,她觉得,不,是她肯定那维莱特不会喜欢这种食物。

“不尝一尝吗?”外表年幼的神明带着温柔的笑意,“其实味道还可以哦,你右手边的枣椰蜜糕也是很不错的甜点。”

这是芙宁娜第一次见到邻国的神明,这位小吉祥草王有着与那维莱特口中别一无二的温柔与稳重——芙宁娜其实并没有惊动她的打算,但就在她进入须弥城的第二天下午,这位草神大人就拎着一大盒甜点来到她面前。

“很抱歉贸然打扰,我只是单纯地想来见见新朋友,听说你们那里有喝下午茶的习惯,我就带来了我们这边的茶和点心,希望味道合你的口味。”

面对这位邻国的神明,芙宁娜竟觉得有些局促,她坐得端正,下意识拿出会见仆人时的模样,又被小吉祥草王的一句话轻柔打散。

“不要这么拘谨啦,这就是一次朋友间的下午茶。”

朋友。芙宁娜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水神大人是没有朋友的。枫丹的子民们不是她的朋友,他们仰视着她,她对于他们来说是象征和寄托。最高审判官也不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不该有欺骗和隐瞒,他们相处的几百年却始终在欺骗和隐瞒中度过。飘无定所的旅行者姑且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瞧瞧,听上去多可怜啊,堂堂水神大人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朋友。她就这么站在舞台上的最顶端,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她身旁空空荡荡。

我已经不算水神了。芙宁娜听见自己这么说,然后草之王甜甜一笑,她给芙宁娜倒了杯茶,说,这样有什么关系呢?我是来交新朋友的。

至于这个新朋友是神明、是人类、还是蕈兽,对草神大人来说都并没有什么不同。

芙宁娜也笑了,她看见名为兰那罗的小精灵围着她们跳舞,这种奇特又可爱的小生灵让她想起美露莘们,于是她开始和草神闲聊,她们说起子民,说起兰那罗和美露莘,说起遭遇过的危难和欢乐。

她们在某种程度上相似极了,她和纳西妲相谈甚欢,却在说起某个人时语气渐渐低沉。

“那维莱特是个很负责任的人。”芙宁娜语气飘渺,她说:“幸好他不像你口中的那个艾尔海森,不然我一天能被他气上八百回。”

“每次你提起他,都好像有点难过。”纳西妲关切地看她,“朋友之间有不愉快的话,为什么不说清楚来呢?”

芙宁娜指尖摩挲着茶杯,她说:“要是有一个人欺瞒了你很多年呢?”

这场欺瞒持续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久到真相揭露,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维莱特。

枫丹的雨季仍在持续。

典狱长先生对此发表感言,雨季要是再不过去,等到水平面一点点上涨,梅洛彼得堡说不定会抗不住水压,然后就像枫丹科学院一样“嘭”地炸开,届时水上的人们就能欣赏到一场免费的大型水下机械烟花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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