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每年冬天裸上半身围着整个研究中心跑一圈，站在那里被所有研究员砸雪球，让大家即饱眼福又能出口恶气。”眼看着程一之的表情开始有些不对，继续说道：“苏赫队长虽然气质冷冽生人勿进，但穿着队服还是有些禁欲制服诱惑的美学在身上的。”
程一之突然明白副队长说的是什么了，是那日酒醉后前辈们的吐槽，是一万字检讨书的起源。
“苏赫队长、副队长，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机器人可能录入了错误信息所以导致传达错误，给纠察队带来困扰我很抱歉，我也在道歉检讨书中注明了这一点，我是真心很诚恳地道歉的，请原谅我。”程一之诚恳地弯腰鞠躬，此时想把头埋进这红木木地板里。
“不原谅。”苏赫说，“你的建议书里，有些意见很中肯，还得感谢你，院长批了一大笔经费给我们，让我们好好改造。”苏赫的声音中听不到半点谢意，听了他的话反而让程一之后背变得僵硬了起来。
程一之准备破罐子破摔了，“那你把我带走吧，什么劳动改造，还是什么拷问或者什么其它的刑罚，该我受得我都接受。”她直起身来，伸出双手作出被铐的准备，俨然有种随他们处置的感觉。
苏赫看她这副样子，顿了顿，开口问道，“身体好些了？”
程一之被他这样一问，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感觉喉咙一紧，“好了……一些？”
“那就行，你可以走了，”苏赫收回目光，开始翻看面前的文件，又嘱托了一句，“记得按时复查。”
程一之感觉自己的耳朵应该是出了问题，也没多想，确认报告签核后拔腿就溜。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定，满目疑云。
按照其它科员的说法，苏赫是个生性冷漠的人，是一个鲜活生命在他面前凋敝都不会有半点波澜的男人。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想起被实验体77号刺穿的那天。虽然医生护士说是他抱着她送来的医院，但是她觉得能被这样的人救下来也真的算是出奇了，毕竟传言里这人不是对他人生命毫不在乎的么。
难道，传言有误？
她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拳，继续工作。
把简报收集齐后，她火速交至综合管理部，面对管理部部长的一系列提问加殷切关怀，她顽强的坚持了下来。
等到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程一之单手扶着墙壁，感觉整个人仿佛已经被抽干。她的荧光脑袋在傍晚的霞光映照下，散发着强烈的光，她只好拿块布把自己的头包的严严实实的，摇摇晃晃的往宿舍楼走去。
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不能再承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