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2 / 3)

” 他毫不避讳地问。

陆迁安有些愕然,随即不自在地拢起手在小腹前,“她去美国之前,与我算是知己。”

“所以我母亲才送那幅画给你吗?”

“是。她结婚之前送给我的,第一幅也是唯一一幅。”

“我听宴洲讲,你在画展上问过,是否可以买走那幅画。你在收藏你母亲生前的作品吗?” 陆迁安问。

“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我母亲还曾经画过这样一幅画,之前从未面世过,是送给陆老先生你做礼物了。”

“那......恐怕要令你失望了。那幅画,我没有打算出让。即便你是她的儿子,都恕我不能割爱。”

“为何?” 贺敬宸问。他此刻神情算不上恼怒,来之前就已经大概料想到会是这样。

“我猜......你收藏母亲的画作是想要用来怀念她?对我来说,留着那幅画也是我纪念千影最好的方式。或者等我将来年老体衰,离开人世的时候,可以将画留给你。”

少倌并不满意,念在母亲面上客气笑笑,“您或许知道,我身为儿子,如果想将母亲生前的作品追回,不是没有其他途径的?”

“如果你打算诉诸法律,我或许能帮忙解答你的疑问,以免你到时浪费时间。” 陆宴洲这时替父亲开口,和上次画展时见到的一样,他仍是谦和有礼。

“差点忘了令公子是律师。” 贺敬宸扫过他一眼,扣上西服站起身,“既然意向不同,就不多打扰了。祝愿陆老先生早些康复!”

“多谢!我都祝愿你一切顺风顺水!” 陆迁安被儿子推着轮椅送贺敬宸到门口,突然间道,“你的神态与你母亲很相似。”

少倌站定转身,意味深长地垂下视线看着陆迁安,“看来,你对我母亲印象很深。”

陆迁安不置可否,他就在门口停住,让儿子陆宴洲送二位出闸门外。

这几十米路上陆宴洲问起,“最近我的事务所在调查一单纵火案,是贺氏旗下的一间影院多年前曾经突然起了一场大火,令好些人丧生。不知近日是否方便向你,或者贺老爷问几个问题?”

少倌即刻警觉,“纵火?” 当年警局那边结案,不过意外事件。“为何需要问我或者我爷爷?”

“因为那间影院是根据你母亲,即是贺老爷女儿的喜好设计的,我们最近才查到些名目,不排除是有人故意纵火,我疑心是否和你母亲有关。”

黄师奶那里来了确信,阿难能去她提到的那间医院做清洁女工。

在医院做清洁,打扫的不光是厕所或诊室,还包括到各个病房内,清走垃圾同痰盂里的污糟。

工作了三日,阿难每天累到浑身散架,医院答应给办劳工证,她清扫得格外勤苦些,夜里躺到床上就睡。她搬离了深水埗,在医院附近另外租了间房,也是不到十平米大小,蝼蚁窝身的地方。

这天到病房打扫,阿难戴着口罩那每张病床下的痰盂倒进手上拖着的黑色塑料袋,有位病人嫌她賍,背过身去啧声不断,催促她快些收拾了走。

真是可笑,明明是病人自己造的孽,反而嫌帮忙收拾的人賍。

这医院在香港已经很多年了,公立的,收费没那么贵,病人格外多。病房里少见有床位空着,眼下阿难打扫的这间多人病房,一共摆放了病床三十张,那些躺在最角落内的病人,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年了。

“那些都是等死的,除了医院也没地方去。住了这么久,都没怎么见亲人来探望过。” 听黄师奶讲。

有位面色蜡黄的男病人,估摸是四五十岁年纪,不知具体患了什么病,每天护士过来送几次药,却接连服用了几个月都未见脸色好转。

就是这位男病人,每次都把病床周围弄得十分邋遢,纸巾果皮丢得到处都是,口水也随意往地上吐,护士怎样劝都不听。

阿难每次过来打扫,他都故意将饼干碎丢到她扫把边,或者倒洒一杯水,浇在阿难鞋面上。

黄师奶专程介绍过这位病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神经有问题,每个清洁工他都要故意欺负,专门制造垃圾增加大家负担。听说生病前赚过几个臭钱,可以让他在医院好吃好住,赖着不走。”

“呸!” 男人一口痰吐到阿难扫把上。

一如这三天每一次,阿难不怒不恼,安安静静地继续收拾,那男人反觉无趣。

就在阿难转身要走时,一张十元港币飘到她脚边。

她站定,接着飘下第二张,是床上那男病人扔下来的。

蹲下身,将那两张纸币叠在一起放到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用病人自己的水杯压住。

等她走出没几步,那病人又扔出纸币,打到她后背,转身低头看,一共五六张,洒在脚周围。

阿难不再帮他收拾,提着扫把走了,仍由那些纸币躺在地面上。

第二天傍晚,病房开着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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