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2 / 3)

也很少有人压得住我。”

“唉......这些话你听过就算啦,就像你阿爷说的,可能你是孙悟空转世,没人降得住,即是冇对手啦,多好!”

算命这故事火旺已经听过好些次,次次他都这样安慰老友。

“我爸当时都不酗酒,他好疼我妈,疼我家姐,也疼我。他明知道我条命不好,但是不想一家人不开心,自己拿毛笔写了副横幅贴在下面,话阖家有难,即是代表我出生了,全家都高兴。你说他是不是好笑啊!”阿难说着便哭了。

“关伯父的字就同我差不多水平啦!”火旺跳到电视那边去,指着那副横幅笑说:“你看!四个字写得歪七扭八,同我小学时候写字差不多啊!”

阿难被逗笑,眼泪又多出几滴,“我爸都不是读书人,写字当然写得差啦!”

“......所以他才希望我同家姐能多读书,他说不管花多少钱,都会努力供我们读书。”

“既然说到了......阿难,你真的不考虑继续读书吗?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啊!多一年时间不紧要的。”

阿难不吭声。

忽然听到走廊上响动,有人在这一层行走,这栋老旧楼房一层四户,靠南这边除了阿难一家,就是隔壁一家了。

阿难反应过来,猛地起身扑向大门,一把拉开铁闸,指着对面隔壁那户大吼:“打更佬!你出来!打更佬!出来啊!”

她发狂一样,一双手不停砸向隔壁的闸门。火旺明白过来,三步并做两步迈出走廊,一脚踹向那道闸门。

“出来!出来啊打更佬!我叫你出来!!”

里面出来一位头发苍白的老伯,几位家人跟在身后,楼里的其他邻居也闻声前来,围在这户门口。

“阿难?乜事啊!”那老伯问。

“打更佬!你还有脸返来澳门?”火旺先开口,脖子上血脉绷出,脸也红了。

“乜有脸返来澳门啊?我是去香港帮我个仔凑孙啊,这几日返来探亲。你们做乜啊?”

“你以为你读过几本书好厉害咩?你以前也不过就是个打更佬啦,在街上敲锣报时而已,哪有什么能力学人算命卜卦啊!你话命生得唔好就唔好咩?凭乜啊!”

老伯即刻懂了意思,一边安抚身后就快发脾气的家人,一边又走出来几步,对着阿难,“家佩啊!我知!怨我!我当时不应该说你命相不好。那时候我都算年轻,不知道人间咁苦,我从相书上看到什么就告知你阿爸什么。但我不是有心折磨你们一家!这附近的街坊们都知道的,那时候大家闲来无事会聊些八卦,我好读书,喜欢钻研一些星象、命相的书,大家看得起我,才叫我卜卦,算一下运势。我都不收钱的!也不骗人!大家听完就算了。”

“你爸妈的事我都听说了,家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心里好苦,我们这帮街坊也都心痛。你就当是我这个老伯父对不起你!当年不该在你们一家心中插条刺。”

“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迟了一步啊!”火旺并不买账。

老伯不顾火旺阻拦,抬手拍拍阿难肩膀,“家佩!你爸妈好疼你,你知道的!你现在这样痛苦,你爸妈知道会心痛的。你要保重啊!”

“阿姐!你就真是菩萨心肠,观音在世了!包了人家办葬礼的费用不得止,现在还连他们欠的那六十几万都要抹去!”

一前一后,贺家大夫人同二夫人从外面返回大宅。

“阿霞!现在是我们贺家缺这六十几万做生意,还是你缺了这些钱生活就过不下去?小小数目你已经念了好几次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啊阿姐!山哥叫我管账,账本上每一笔数我都要看得密密实实,丧礼的费用是你私人做人情就算了,现在账本上平白无故少了六十几万,你叫我怎么平账啊?”

“再讲,你平时都不过问酒店的事,酒店赚多赚少你也不关心,现在是酒店被人欠了六十几万,你一句话就当没有了,不太好吧?”

“那你是嫌我一双手伸得太长啦?”大夫人喝问。

二夫人背身坐到沙发另一头,不应声也不反驳。

“我们贺家在澳门有头有面,传出去,说我们欺负一个中学还没毕业的女仔,好听咩?人家爸爸为我们酒店做事,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未知,妈妈意外被车撞死,整家人就剩她一个,书都还没读完,就当我们一家做善事,平了这笔数,又如何?”

“做善事?阿姐!你都叫了文笙去人家灵堂鞠躬啦,还不够啊?他们和我们贺家一点关系都冇,不是你拿主意,那个关泳也不会为酒店打工接货船不小心堕海。还不够吗?你当心做多错多啊!”二夫人句句不让。

“少爷!”家仆在一旁道。

瞧见有人也返来大宅了,二夫人起身问那人:“文笙少爷!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你家姐说关家欠的六十几万不需要还了,你怎么看啊?”

祝文笙将外套递给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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