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2 / 3)

不出眼泪,胸闷气短。

“她条命生得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她连累我们一家受的罪还少咩?如果不是她,我都不会日日酗酒,打烂地砖欠下九十几万啦!留她在身边都是负累,不如早点卖掉!”

“好在个样生得不错......个样还不错......”爸爸已经失去常性,着了魔一般,盯着阿难的脸庞哑哑声笑。

“方师奶,你唔怪得我啊!我只管收账的,你老公叫我卖掉你个女,我唯有照做啦!”

将护着阿难的妈妈推开,不顾她跌到地上磕破额头,徐经理捏住阿难下巴:“让我看看!你值不值九十万?”

“咬我?!你咬我?!没死过啊!”一巴掴下来,打得阿难下颚骨都火辣辣的痛。

妈妈即刻扑过来又挤在两人中间,用手臂将阿难圈在身后一边后退一边哀声求徐经理放过。

徐经理的手背被咬出粒粒齿印,哪里肯放,抓住她头发将这女人推到墙上,她的身体慢慢滑下,在墙面抹出殷红血痕。

阿难趴跪下去,想去揽住妈妈,一把力抓住她的马尾向上提起,她被拉得双膝离开地面,又站得不稳,双腿摇晃着,耳朵跟随头皮往上耸着。

徐经理突然放手,阿难就犹如扯线公仔的那道绳索被割断,直直地摔到地上,手臂横扫桌面,连带那上面的烟灰缸一起跌落,砸在地面碎成散片。

“乜事咁吵啊!”走廊上传来鞋跟贴实地板的脆声。

“二夫人!”众人齐声道。

卷发红唇,裹着披肩的女人款款走进来,冷着眼将房内数人打量过,不高兴地问说:“徐经理,我在隔壁见客,一路听到你这边吵喧巴闭,有乜事叫你为难啊?”

“对唔住二夫人!我唔知您今天回来见客!打扰了!冇乜嘢,小事一桩!”转身向手下喝令:“带他们走!男的先关起来,女的送去楼下酒吧陪酒!”

那中年男子原本躲在一旁看老婆女儿被打都不上前阻拦,这时好似条狗一样爬过来跪在二夫人面前,“夫人您宽宏大量!我已经将我个女卖给徐经理了,我老婆都仍由处置,不如您开恩放过我啦,我几十岁人了,走都走不稳,留我在这里也是白费啊。”

二夫人眼里只有嫌弃,将披肩的边角收紧些,不想沾染那男人满身酒臭味,丝毫不见有乐意帮忙的意思。

“唉!自己个阿爸都不疼惜,也算是投错人家了,摊上这样一位酒鬼做阿爸,认命啦!”

她作势要走,却见门外又有人进来。

“大夫人!”

“阿姐!您怎么会在这?”

“我听见有人吵闹,就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阿霞,山哥进来身体不好你知道的,你怎么好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啊?虽说有保镖跟着,还是我们自己贴身照顾好些。”

“阿姐,我就是怕山哥听到这些闲事被吵到头痛,才过来处理一下。谁叫现在的伙计冇能力,小小事都处理唔到。”眼神将杵在身旁的徐经理剜了一刀。

徐经理低下头不敢作声,听到大夫人问说:“犯着乜事?”

那缩在墙角鼻青眼肿的男人一眼便知是酒鬼,夫人是问他的过错。

“他喝大了,打烂了新酒店大堂的地板砖,从欧洲运过来的,市价九十几万。”

“不过小数目,何必闹得这样难看!今天刚巧被我遇上了,就我来做主啦!谁闹事谁留下,我们贺氏咁多产业,我就不信冇一个职位是适合他做的。十年还不够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够就三十年,我们贺氏是不会倒的,这一世还不完就让他下一世都为贺氏打工还债!唔好累个女!老豆唔生性都算了,还要折磨妻女咁折堕咩!”

“夫人训斥得是!”徐经理眼神示意手下将那学生妹连同她晕过去的阿妈放开。

“阿姐!澳门的酒鬼咁多,欠我们贺氏钱的又咁多,你放得了一个,又放得了其他咩?到时候一个二个都到我们贺氏打工,酒店还怎么做生意啊?”

“那你现在是说我这个做阿大的不会做事啦?”大夫人转身过来与二夫人相对。

眼神躲开,二夫人退去一旁,“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不对!是我没处理好!二位夫人消消气!我现在就去把事情办好,唔阻住二位夫人时间了。”

大夫人弯腰将学生妹扶起,“快带你阿妈走啦!你阿爸就只能留下来慢慢还债了。”

阿难过去轻声唤妈妈,见她清醒了些,便搀起她起身。

“多谢大夫人!多谢二夫人!”阿难微微躬身作谢。

“你还在读书吗?”见她胸前名牌上写着“砚光中学”,大夫人问阿难。

“......不读了。”

大夫人好似思索了几秒,点点头放两母女走出房间。

才刚走到一楼大堂便听外面雷声轰鸣,雨已经下得大了。阿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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